第七回 青決(1 / 3)

在那柄生鏽長劍劃傷李顒之時,李顒的血液與劍刃融合,而那柄長劍上的鏽跡也就是那個時候消去的,霎時間青光四射,持續幾秒鍾的時間,而就是那幾秒鍾的時間,李顒似乎進入到了一種玄妙的狀態。

他似乎被轉移到了另一個時空,或者說隻有意識被轉移到了那裏,就如同從現實世界轉移到平行世界一般,而那個時空李顒先前也曾造訪過,是一片滿是沙塵的荒原。

然而荒原中的景象與先前不同,除了那麵石碑之外,還有一把巨大的劍影懸在半空,那劍影周圍還有著六道鐵索牢牢地將它鎖住。

“凡武人,有入氣、煉氣、成丹三境,自炎黃來如此,然今有天外靈能本源乍現,武人之境似有新辟,然孤行將就木,老邁昏聵,以為壽數將盡,難窺其一二。”就在李顒還沒弄清眼前情況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這聲音沒有源頭,似乎就在李顒腦中響起一般。

“...誰?”李顒觀察著四周,但看不到任何人影,但方才那番話卻在他腦海裏深深映下,久久不能散去。

“迄乾,靈能乍現,武人之境亟辟,天地異象頻生,值此大變,以為三境之上仍有可臻,故開修真濫觴,自三境上,有築基、辟穀、金丹...”就在李顒茫然之時,又有一個截然不同的男子聲音傳來,但從聲音來聽,那男子也不過三十歲,而與先前一致,李顒如何也找不到這聲音的由來。

“朕掃六合,征高車、降東瀛、潰南猛,天下五州增為九,此修真裨益良多,朕已臻金丹,然以為此境之上仍有開拓,遂苦心孤詣,有元嬰、化神之境...”先前那聲音話音剛落,又有一個充滿磁性和神威的聲音傳來。

李顒站在那不知所措,而方才的那三道聲音再次相繼傳來,不斷在李顒耳邊回蕩,直到三股聲音相互融合,從先前清晰明了的聲音變成了一陣陣刺耳的雜音。

“停...停一停...”李顒捂著耳朵,被那些雜音震得耳內生疼,口中不斷喃喃自語。

片刻,雜音消散,李顒也總算好受了一些。

“哢——”而不遠處似乎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吸引了李顒的注意力。

“哢哢——”碎裂聲繼續傳來,李顒朝著那邊望去,發現好像是那石碑傳來的。

李顒朝那邊走去,站在石碑前,卻發現那石碑上刻著兩個字。

“徑路...”李顒望著那兩字喃喃自語,而還沒等他細細琢磨這兩個字的意思,石碑便轟然碎裂,化為一地碎石。

而那石碑碎裂之後,在地麵上留下了一本書,書封上寫著兩個字——青決。

李顒撿起那本書,念著那書的名字:“青決...?難不成是什麼功法嗎?”

說著,李顒便立刻翻開書來,但是卻出乎他的意料,那本書上每一頁都是空白的,除了書封上的名字,這本書內找不到其他任何一個字了。

“這...”李顒一愣,而他手中那本青決忽然間化為齏粉隨風消散在了空氣中。

刹那間,一串串的文字忽然出現在李顒的腦海裏,正是青決的內容。

就在李顒還沒來得及仔細琢磨這青決的內容時,身後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他轉過身去,隻見不遠處一根用來束縛懸在空中劍影的鎖鏈轟然斷裂,而那鎖鏈斷裂之後便化為一道青色的靈氣朝著李顒襲來。

李顒本能地閉起雙眼,而那股靈氣則自李顒的眉心灌入,片刻的功夫,這些靈氣便被李顒盡數吸納。

而等李顒再次睜開眼,自己卻已經不在那荒原之中了,此刻的他正手持長劍,一旁躺著奄奄一息的老叫花子,麵前站著的是先前來找茬的那個男人和他的打手們。

隨後的事情便不必贅述了,李顒殺了那男人和他的打手,隻是老叫花子卻已經沒了生息。

“咕嚕咕嚕...”鍾陽城外,李顒趴在鍾泰江邊從江中喝了一口江水漱口,他身邊的地上鼓起一個土包,那裏正是他埋葬老叫花子的地方。

李顒從鍾陽城中離開,還帶著一具屍體,半夜時分開始趕路,直到清晨才來到鍾泰江邊。

“徐公子...叫什麼來著...?”李顒坐在江邊,從江中舀起一把清水洗了洗臉,隨後便在腦海裏搜尋著關於那徐公子的信息,但李顒在這邊的記憶裏似乎並沒有關於那徐公子的信息,難不成這所謂徐公子並不是本地人嗎?

他想要複仇,想要為老叫花子複仇,也算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倘若不是當日他招惹這徐公子,也就不會又今天的這些慘案了。

“有沒有什麼吃的?”李顒摸了摸已經幹癟的肚子,他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吃過東西了,先前昏迷的那三日裏更是顆粒未進。

李顒四處尋找著,看了看眼前的鍾泰江,一時之間便有了想法,他挽起褲腿鑽到江中,在江岸便的淺水裏找尋著,看看有沒有魚類。

而在他站到江中的時候,也從江麵的反射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模樣,蓬頭垢麵,臉頰還有些淤腫,而那副麵容與自己在現實世界中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