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長劍電光石火之間便朝著李顒的眉心刺來,還不等李顒反應,劍尖就直直貫穿了李顒的頭顱,頓時間鮮血迸發,李顒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啊——”李顒一聲慘叫,喘著粗氣,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怎麼的,他並沒有身亡,而是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眼前那名老者依舊站在那裏。
“年輕人,不會連我這個七旬老者的一劍都接不住吧?”老者手持長劍,站在那裏一臉笑意地說道。
“我...我剛才...”李顒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明明看到那一劍刺中了他的眉心,也傳來了切實的痛感。
“嗬嗬...若是在心外世界遇到孤這樣的對手,你又該如何是好呢?”老者笑道,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朝著李顒的眉心再次刺來。
李顒一驚,本能地躲閃,但不知為何,那長劍就好像精確製導的導彈一般循著李顒躲閃的軌跡,再次分毫不差地沒入了他的頭顱。
“啊——”又是一聲慘叫,李顒再次眼前一黑,又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老者依舊持劍看著他。
這一次,老者沒有任何廢話,手中的長劍再次不由分說地朝著李顒刺來,李顒眉頭一皺,再次躲閃,但與先前情況相同,劍尖依舊沒有絲毫誤差地貫穿了他的頭顱。
循環往複,李顒接連用不同的方向躲閃了十幾次,但都毫無例外地被那長劍貫穿了頭顱。
“不行...”李顒站在那裏,額頭處傳來的痛感已經使他麻木,他盯著那一臉和藹笑意的老者,捏了捏手中的徑路暗自心道:“既然躲不過...那就硬接下來!”
李顒尋思之際,老者的長劍再次刺了過來,李顒將手中的長劍一橫,兩把長劍碰在一起,而老者的長劍被李顒彈開了,擦著自己的頭皮刺了出去。
“這就對了,手中有劍,又為何不用呢?”老者收回長劍,立在那裏,笑著說道。
李顒竊喜,雖說這成果是用十幾次的死亡體驗換來的,但好歹他邁出了第一步。
“來吧,該你了。”老者將手中的長劍懸在身側,朝著李顒說道。
李顒愣了愣,旋即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他是要轉換攻守,讓李顒來刺他。
李顒拿起手中的長劍,照貓畫虎,依照老者先前刺他的動作朝著老者的眉心刺了過去,老者將長劍一振,便將李顒的劍鋒振偏,而就在李顒劍鋒偏斜之際,老者的劍刃忽然從另一個方向朝著李顒的肋下橫砍過來。
李顒一驚,他完全沒有看清老者是如何變化劍鋒的,但為時已晚,老者的長劍從李顒肋下劃過,劇痛傳來,而李顒眼前一黑,兩人又恢複了先前的狀態。
“攻守非一成不變,攻守易勢亦非一勞永逸。”老者笑著說道,又朝著李顒招了招手示意他進攻。
李顒咬了咬牙,又提著手中的長劍刺了上去。
這一次,他謹記那老者先前的話語,雖是觀察著老者的動向,李顒一刺,老者依舊格擋,將李顒的劍鋒偏斜,而這一次,李顒看的真切,老者僅是翻了翻手腕,原本從右向左的正手劍勢立馬轉化為了從左向右的反手劍勢,朝著李顒的右肋襲來。
但此時的李顒因為老者的格擋,一時之間難以調整劍勢防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者的長劍砍中自己的右肋。
“...再來!”兩人恢複原位之後,李顒咬了咬牙,盯著那老者喊道。
老者欣慰地笑了笑,點了點頭,便示意李顒進攻。
就這樣,李顒照貓畫虎,從老者那裏學到新的手法便馬上運用在自己的劍技上,然而每當這時,老者都會拿出新的劍法將李顒擊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李顒與老者一招一式,一來一往,直到這種來回交手的狀態能夠一直持續下去之時,李顒這才發現,老者似乎已經沒有新的東西能夠教給他了。
“對了...我在這呆了多久了?”忽然間,李顒心中一驚,自己與這老者來回交手,他恐怕已經體驗過數萬次甚至數十萬次死亡了,自己也一時之間忘卻了時間。
就在分神之際,李顒破綻百出,老者一劍斬下了李顒的首級,兩眼一黑,李顒便再次複歸原位。
“心中有劍,百戰不殆,心中無劍,不攻自敗。”老者揮了揮手中的長劍說道。
“我...我在這呆了多久了?”李顒皺起眉頭,盯著那老者緊張地問道。
“你與孤習劍,凡習得方清劍法八勢,變勢三十三萬兩千六百四十七,交百萬餘合,曆時一紀。”老者如是說道。
“一...一紀!”李顒大驚,所謂一紀,不知指的是公元紀年的一紀,還是甲子年的一紀,前者一百年,後者六十年,不論哪個,都是一段冗長的歲月。
“我...我要出去,我怎麼出去?老爺爺快送我出去好嗎?”李顒心急如焚,要是自己在這時空當中真的度過了六十年甚至百年,那麼在外界由該如何呢?
按照兩個平行時空的理論,自己在這六十年,在外界理應度過了六十年,李顒根本無法想象這會事怎麼樣的一番結果,而他也不知為何自從與這老者交手之後便忘卻了時間,以至於度過了一紀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