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顒回過神來,朝著唐少平示意的方向看去,徐昊鵬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神不太和善地朝著李顒這邊看來。
“咋了?能瞪死我還是怎麼的?”李顒不願理會那徐昊鵬,隻是與他稍稍對視了一眼,便繼續坐在那裏靜養起來。
“嘿!你看看你...你忘了你是怎麼在醫院裏躺了一個禮拜的了?”唐少平道。
李顒不耐煩地搖了搖頭,幹脆閉起了眼,坐在那靜靜等候著。
周一的早讀是英語早讀,課代表在講台上帶著全班同學朗讀了一會兒單詞,便馬上到了早晨的第一節課,早讀與早一節隻見沒有休息的時間,但往往早一節的老師都會給同學們幾分鍾上衛生間的時間。
周一的第一節是思想政治課,年輕的女老師在講台上聲情並茂地講述著,李顒也專心致誌地聽著。
忽然間,李顒神經緊繃,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右側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一時之間真氣便不由自主地運轉了起來。
但奈何在現實世界中的李顒並不是靈能者,體內的真氣也十分稀薄,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去接住那東西的時候,那東西已經砸到了他的臉上。
沒有設麼感覺,更不用說痛感了,李顒定睛一看,這才看清砸向自己的拿東西是什麼,是一個小紙團,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紙團,隻是一顆一兩厘米的紙彈。
“誰這麼無聊...”李顒有些心煩意亂,他很煩自己在專心做事時有人打攪他,尤其是自己在專心聽課的時候。
李顒拿起那紙彈,發現上麵似乎寫著什麼東西,便將其展開來。
“課間操來三樓露台。”紙條上寫著這樣一席話,字跡有些潦草,甚至可以說有些醜陋,李顒將那紙條隨手揣進兜裏,朝著紙彈飛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徐昊鵬正惡狠狠地盯著李顒。
“哼...”李顒輕哼一聲,沒想到這徐昊鵬在他請假回來第一天就開始找自己的麻煩了,但就現在的李顒看來,這徐昊鵬實在是有些幼稚了。
課間操就在早第二節課後,那節課下,李顒便朝著操場走去,至於那徐昊鵬的挑釁,李顒壓根沒有放在眼裏,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赴約。
課間操回來後李顒坐在座位上,他能感受到一旁傳來的怨恨的目光,李顒朝著那邊看去,隻見徐昊鵬似乎因為李顒沒有赴約而感到顏麵盡失進而怒不可遏,他那眼神似乎是在質問李顒:“你為什麼不來?”
李顒隻是淡淡地瞄了一眼徐昊鵬,便不再看他了。
早晨五節課後,李顒便和唐少平一起回家了,學校不是全日製的,可以選擇住校,但向李顒唐少平這樣離家近的也可以不住校。
“大頭,我看你一天都沒啥精神,咋了?”路上,兩人還沒出學校,在教學樓的樓道裏,唐少平不禁開口問道。
“我沒精神?你哪看出來的?”李顒一愣,問道。
“你一早上都沒咋說話。”唐少平道。
唐少平一言倒是把李顒給惹笑了:“哈?不說話就是沒精神啊?”
“這就對了嘛,一早上都沒見過你笑!”唐少平見李顒樂了,自己也樂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了校園。
然而就在李顒二人剛出校門沒走兩步,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便有幾個人圍了上來,堵住了李顒兩人的去路,而那些人手上還拿著鋼管。
“大頭...”唐少平拉了拉李顒的衣袖小聲說道:“你可真他媽是個災星...”
“怎麼了?”李顒好像沒有看到圍住他們的那幾人一般,裝模作樣地問道。
“你...嚇傻了?”唐少平一愣。
而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連我的邀請都敢無視?”
聲音傳來的方向逐漸緩步走來一個身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徐昊鵬。
“你先走。”李顒推了推身邊的唐少平道。
唐少平不為所動,隻是緊張地站在那裏,看著圍住他們的那三個不良少年,那三人都穿著校服,但頭上卻染得花花綠綠的,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裝作沒看見他們似的,紛紛埋頭走著,畢竟誰都不想和這些不良扯上關係。
“哎呀呀...還挺仗義?”徐昊鵬從三個手持鋼管的不良學生中走了過來,戲謔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拿著鋼管...怎麼?要跳鋼管舞嗎?”然而讓徐昊鵬沒有想到的是,李顒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對著他手下的三個不良少年說道。
徐昊鵬的嘴角略微有些抽搐,他如何也沒有想到,李顒竟敢在一日之內無視他兩次,這讓他的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喲...這不是,誰來著?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李顒裝作才看到徐昊鵬一般,學著他的模樣反問道。
徐昊鵬的額頭上暴起一條青筋,李顒這明顯是在耍他,他不知李顒哪裏來的底氣,明明自己這邊人數也有優勢,還拿著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