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蕭顏有些不確信地問道：“你說……你們在這裏的包廂過夜？”
沈默的頭用力點著，還添油加醋地說：“沒錯，那邊的包廂真是豪華。很適合我的品位。”
“你們是那種親密……關係？”女孩的聲音比較羞澀，畢竟是女孩，這種話不太好問。
“你說呢？你覺得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和漂亮女人在包廂裏過了一夜，什麼都沒發生，會嗎？這就叫浪漫。”沈默故意不做正麵回答。
蕭顏又想了一下，望了望遠處的電影院，又看看沈默。沈默有些得意，心想，這次你服氣了吧。
“那麼這裏呢？”蕭顏手指向下指了指，“這個快餐店裏發生過什麼浪漫的事情？”
“當然有了。”沈默的臉上是一種滿不在乎的表情，他指著左前方的座位，“就在那邊的那個位置上，上上個月，我的第八號女朋友，哦，還是個超模呢，身材非常好。嗯，比你的身材嗎？強一點吧。你也別自卑，你還沒有發育好呢。”
“我不自卑，你繼續講你的故事。”
沈默砸了咂嘴，繼續說：“我的第十八號女友……”
“第八號，你剛才說的是第八號。”
“哦，兩個我都邀請了。”沈默順嘴一說，“我在這裏把她們都甩了。哎呀，兩個人哭得天昏地暗，稀裏嘩啦的。跪在地上求我不要這麼做。說是兩個人能做姐妹，不爭不搶，互敬互讓，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三個人睡一張床都沒問題。嗬嗬，可是我呢，才不管呢。有了新歡哪還顧得上舊愛。都……怎麼說來著，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你吹牛吧？”蕭顏眼睛裏閃過明顯的懷疑。
沈默高深莫測地雙臂交叉抱胸而坐，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蕭顏一時也看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侍應生走了過來，手裏端著一個大大的哈根達斯冰激淩，上麵有兩個小調羹。侍應生走到桌邊，把冰激淩放在桌上，在冰激淩點上火，恭敬地說：“兩位是來我們快餐店的第一百位客人，這是我們免費送的，兩位慢用。”
“等等，”蕭顏一抬手攔住侍應生，“你說我們是第幾位？”
“第一百。”
“哦，剛剛一百位。”蕭顏數了數屋子裏的桌子，一共有十多張台子。這麼計算的話，一天頂多也就是一百多位。
“嗬嗬，”蕭顏冷眼瞧著沈默，沈默的臉色有點發青。
蕭顏問侍應生：“請問一下，你們這個快餐店是什麼是開業的？”
“昨天啊，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昨天上午開業的，才把花籃撤下去沒多久。哦，大概你們沒有注意到。也難怪，連電影院都是在一星期前才開業，你們對這裏的地理不熟悉也是當然的了。”
侍應生走了。
蕭顏勝券在握，她盯著沈默，沈默沒有看她，把臉轉到另外一麵。
蕭顏可不客氣了，這機會千載難得，不挖苦挖苦這個男人幾句，豈不浪費。
“我說沈先生，沈色狼，沈大情聖，我未來的哥哥，你的女朋友都是坐著時空飛船從火星跑過來和你約會的吧？”
沈默咳嗽了一下，很是尷尬。再沒有什麼比讓別人當麵拆穿謊言更沒麵子的。況且還是這種謊言。好在沈默的臉皮比較厚，這種尷尬還不能讓他把嘴閉上。
“我……我說的有點誇張。”
蕭顏立刻說：“哪裏是誇張？簡直就是吹牛啊！吹到天上去了！把牛都吹死了！不要否認了。嗬嗬。吹牛大王啊。”
蕭顏邊說邊把麵前快餐消滅幹淨。
天漸漸亮了，快餐店裏的照明燈一盞盞關閉。這荒唐的一夜就此結束。沈默這次徹底沉默了。一言不發地看著女孩。
蕭顏抹抹嘴，說：“好了，我吃好了，你付賬吧。”
沈默哼了一聲，說：“我付賬？你不覺得有點過分嗎？沒吃的時候說不吃，快餐一上來，你吃的比我還多。要不然說女人的話不靠譜呢，果然。”
“怎麼？這麼斤斤計較。男人付賬不是天經地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