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他們扛著勞動工具向山上走去。
他們每天的任務是:在一片荒山野嶺上開山炸石,用炸下來的石頭壘成梯田,然後再在梯田上種上茶樹。雖然這樣的勞動對於他們來說是繁重的,可是他們充滿了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
他們用炸藥從山上炸下了不少石頭。
看到陳文海和陳雅麗抬著石頭一路搖搖晃晃的樣子,張建國連忙對陳文海說:“你休息一會兒,我來!”說著,便從他的肩膀上接過了扁擔。
“你也該休息休息了!”見陳雅麗額前的劉海都被汗水粘住了,楊冬生也從她的肩膀上接過了扁擔。
見楊冬生走遠了,王雪純對陳雅麗說:
“楊冬生對你還怪體貼的!他是不是想娶你啊!”
“別瞎說!”陳雅麗說道:“他就是想表現一下自己,以此證明自己是一個男子漢!他哪會懂我的心!如果哪天我嫁人了,也絕不會嫁給他!”
在抬石頭的時候,楊冬生不小心把張慧芳壘的一段梯田踩垮了,便對她說:“你這梯田是用豆腐渣築起來的嗎?”
“豆腐渣能用來築梯田嗎?”張慧芳瞪了一眼楊冬生,“你不就是看我不順眼嗎?你故意踩垮了我築的梯田還不罷休,還如此出言不遜!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我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嗎?”楊冬生說道:“我幹嘛要故意踩壞你築的梯田?我是吃飽了撐的嗎?如果是陳文海踩壞了你築的梯田,你一定不會在意,也許還會感到高興呢!”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楊冬生嘿嘿一笑,“誰不知道你喜歡他?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事你都會原諒他!”
“你真囉嗦!”張慧芳說道:“我喜歡誰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在築梯田的時候,陳文海壘的“堤壩”老是垮,一點兒也不結實。
田富貴對陳文海說:“要使壘的‘堤壩’往裏斜一點,大石頭之間的縫隙要用小石頭塞緊,還要邊壘“堤壩”邊填土,這樣壘的‘堤壩’才會堅固結實。”
陳文海按照田大叔的指導築梯田,“堤壩”果然堅固結實了,即使你使勁用腳踩也垮不了了。
張慧芳來了。她故意在陳文海築的梯田上使勁地蹦,以此來檢驗陳文海的“產品”是否合格,不料,她一不小心從上一層梯田摔到了下一層梯田上,半天爬不起來,陳文海嚇壞了,連忙扶她起來,她羞得滿臉通紅。
田胖子走到張慧芳身邊對她說:
“你臉紅什麼?陳文海那小子就喜歡表現自己!他這是在向你獻殷勤呢!你是不是打算以後要嫁給他呀?我可聽說了,他真正想娶的可不是你,難道你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我可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張慧芳說道:“你這麼亂七八糟地亂扯一通,難道不怕我去告你的狀嗎?我爸是二汽粉末冶金廠的廠長,如果他知道你欺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哪敢欺負你呀?”田胖子齜牙咧嘴地說道:“你是廠長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我剛才說的是真心話,我不想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誰都知道陳文海一門心思想娶一個上海姑娘,他一心想去娶張牡丹!其實要我說,你哪點都不比張牡丹差,陳文海那小子就是一根筋!上海姑娘有什麼好?上海姑娘不就是說起話來嗲一點嗎?不就是喜歡在男人麵前撒嬌嗎?”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聽田胖子說了這麼一大串,張慧芳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你到底是聽誰說的呀?你這個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