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東青仿佛聽懂了無形在說什麼,衝著無形叫得更厲害了。
就連翅膀也撲扇了起來,一副欲飛起來的樣子,這樣的姿態擺明就是要進攻!
宗政百罹沒有在意無形的話,隻是盯著那海東青沉穩了一聲,“過來。”
這話一出口,無聲就在一旁笑了出來,頻頻翹起嘴角,“福九,我說你這是逗貓還是逗狗呀?它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別鬧了!
然而,無聲還沒笑完的笑聲突然卡在了喉嚨裏。
因為那隻海東青仿佛真的聽懂了宗政百罹的話一般,扇著翅膀朝著宗政百罹的方向飛了過去,那速度完全叫一個俯衝,根本沒有絲毫收斂的樣子。
這要衝過去,直接會啄到宗政百罹不可!
“主子小心!”無形緊張地看著飛過去的海東青,手已經摸上了武器……
然而那海東青就在快要衝到宗政百罹麵前的時候,突然一個拔高,往上飛了起來,翅膀撩起來的風,將宗政百罹頭上的發絲都吹亂了。
宗政百罹眼裏的神情有一絲的閃動,全身的戒備隨著它的拔高飛起而鬆懈了下來,伸手拍了拍紅木椅子的靠背,“這裏來。”
那飛上去的海冬青一個折返向下,慢慢的落了下來,穩穩地停在了宗政百罹坐著的紅木椅子椅背上。
“咦!”無聲怎麼都沒想到,這海東青居然還真的能聽懂人話。
海東青爪子抓住椅背,扇了扇翅膀,收了起來,衝著宗政百罹“咕咕”了兩聲。
見到這裏,屋子裏的人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然而這顆心才剛落下去,宗政百罹又做了一個讓他們心吊起來的動作……伸手就向那海東青摸去。
“主子不可。”無形到現在都還記得被海東青叼走一塊肉的疼痛,然而她還來不及阻止,宗政百罹的手已經摸上了海東青的羽毛上。
那對著誰都凶狠無比的海東青,此刻在宗政百罹的手下竟然溫順得如同一隻小貓……
甚至於還扭著它的白色腦袋,去頂宗政百罹的手心,親昵地噌了又噌,嘴裏還發出一聲聲舒服的“咕咕”聲。
這景象看的無聲都啞口無言,看到無形卻是一陣冰寒。
果然這隻小畜牲是認人的,對著她的時候張牙舞抓,凶態畢露。到了主子手裏卻溫順的,跟綿羊似的。一點看不出猛獸的樣子。
當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鳥。
她跟千寄瑤不對盤,連帶著跟千寄瑤養的寵物都不對盤!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呀!這麼溫順?爺來摸摸看。”無聲走過來,好奇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把海東青。
然而手指都還沒碰到海東青,就被它一扭頭,張著鋒利的鷹嘴,狠狠地衝他叫囂了起來。
無聲趕緊將手收了回來,他敢肯定他要是慢上那麼一步,這隻手怕要被它叼的根無形的一樣了。
碩大一個血窟窿……
“爺不過就想摸摸你,凶什麼凶?”無聲有些吃味的瞧著海東青,“隻許他摸,不許爺我摸,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