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宗政永寧?
耶律吉雅一時還真有些不太能確認。
瞧她那不確定的表情,千寄瑤暗自搖了搖頭,虧的耶律吉雅還嫁給了宗政永寧,連自己的枕邊人都認不出來,想想還是有些可憐。
替宗政永寧可憐。
“這好像是安寧王。”一旁的馮悅拉了拉耶律吉雅的袖子,哪怕她不怎麼跟宗政永寧接觸,但也多少認出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身邊的馮騏就已經飛身出去了,一把撩開遮住麵容的長發,露出來的那張臉,蒼白無力,滿臉的汗水,哪怕是這樣病態的樣子。
也能讓人一眼認出,這是宗政永寧!
抬著木板的四名千機閣弟子,並沒有出手阻止他,甚至於任由宗政永寧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裏。
似乎是有意要讓大家看清楚,躺著的那人,不是別的誰,就是安寧王宗政永寧。
這是什麼意思呢?
千寄瑤看向宗政百罹,她總覺得宗政永寧現在這樣子,都是他故意為之的。
隻是,她還沒想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罷了。
“安寧王妃,人,本尊就交給你了,別再妨礙比賽了,否則……”宗政百罹沒有說出後麵的話,但意義,已經不言而喻了。
“真是他……”耶律吉雅有些愣怔,趕緊跑下去,這一看,宗政永寧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一直緊皺著眉頭昏迷著。
耶律吉雅伸手推了推宗政永寧,卻沒有將他推醒。
“這是怎麼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耶律吉雅暴躁的出聲。
就連周遭觀戰的人,此刻的所有注意力都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齊齊伸長了脖子往宗政永寧那邊看去。
“不像中毒……”
“也不像是受了內傷。”
“沒有血腥味,不是外傷。”
“那這就怪了……”
在場的人,都是武功卓悅之人,這點眼力自然是有的。
隻是光這麼看,他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聲聲的嘀咕聲,傳入千寄瑤的耳朵裏,讓她都有些好奇,宗政永寧到底是怎麼了?
“快說,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耶律吉雅一把去拉抬著門板的千機閣弟子,誰知道那弟子一個閃身,連個衣角都沒抓到。
隨著他的閃開,本來抬著一角的門板,也撒手了。
“唔……”原本躺著的昏迷的宗政永寧,猛地一下頭朝下跌了下去。
聽見這一聲輕呼,宗政百罹敲擊座椅把手的手指停了下來,“看來這倒是醒過來了。”
“醒了?”耶律吉雅趕緊問了一聲。
雖說宗政永寧的死活,她其實並不關心,可誰讓她現在跟他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要是真有個好歹,她以後的日子,隻怕也囂張不起來了。
隻是叫了又叫,宗政永寧似乎都沒有反應,人也壓根就沒有清醒的樣子。
“安寧王這到底是……”馮悅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就皺了皺鼻子,怪異道:“這是什麼味?怎麼這麼臭??!”
她這一說,在她周圍的人,似乎都聞到了一股怪味,而且,那味道,還一點不陌生。
完全就是揭開恭桶才會有的味道……
站在宗政永寧身邊的人,幾乎都在一瞬間反應過來這味道了,可誰也不好先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