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濤沒了雙腿還隻剩一條完整的手臂,單手握著鋼叉想要移動非常困難,但是不移動這樣僵持也隻是等死罷了,要麼有人救援要麼想辦法自救,馬文濤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來救援,馬文濤的記憶裏剛好有一顆隕石落入了市區,以當時的爆炸程度來看恐怕大半個國際莊都炸沒了,以現在的能見度想要等到救援恐怕不太可能,有救援也應該是先到市區方向更何況這裏還是荒郊野外。
想到這他咬了咬牙一邊用鋼叉敲擊地麵發出威脅,也盡可能的發出聲響引來一絲被救援的希望,順勢將鋼叉紮入地麵撐著身體向後滑動。現在他行動不變更是難以轉身,單靠手裏的鋼叉很難防禦全身,希望能把自己撐到垮塌的大橋下麵,至少不把後背暴露給對方,或許廢墟裏能有一些縫隙供他藏身。不過以現在的能見度和失去五感的他根本就找不到大橋的方向,隻能感覺到背後地麵的泥土很鬆散,而且有一定的坡度,坡度越來越大撐動身體也越來越費力。馬文濤風箱一樣的喘著粗氣,汗水和泥土糊滿了全身。再也沒有一點力氣讓自己滑動一分一毫,隻能努力睜大雙眼緊盯著那道若有若無的影子,有氣無力的敲擊著地麵。
敲擊的力道越來越小,意識也越來越模糊。黑狗等待了許久終於忍耐不住猛衝了過來,隻見黑影一閃,黑狗像閃電一樣猛撲而下,馬文濤一個激靈本能的想要防備,隻可惜身體根本反應不過來,隻下意識的抬起了鋼叉,一聲慘叫響起黑狗還是撲在了鋼叉上,鋼叉的另一頭抵在了身後的泥土斜坡上,隨著力道揚起黑狗直接從頭頂甩飛了過去,馬文濤還沒從懵逼中反應過來,身後的泥土嘩啦一聲全部垮塌,身體隨著泥土連續翻滾掉入了一個大坑當中。這是一個隕石墜落形成的馬蹄形隕石坑,一頭深一頭淺,深的地方高達十幾米,底部被高溫融化成了半琉璃的硬質形態,中間還有一顆半西瓜大小埋在地麵的琉璃凸起,坑洞的上半部分則是被隕石撞擊隆起的鬆散土層,越往上越鬆散,馬文濤掉下來的地方剛好是馬蹄側方隆起的鬆散土殼。
天旋地轉的碰撞,幾乎讓他昏厥過去,鮮血幾乎糊滿了雙眼,才抹掉臉上的血泥一口鋒利的獠牙猛的咬在了臉上,一顆犬牙直接刺爆眼球嵌入眼眶,馬文濤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撕心裂肺的痛感讓他直接瘋狂,一把抓住還紮在黑狗肚子上的鋼叉瘋狂捅刺,鮮血內髒流了一地,黑狗禁不住疼痛鬆口轉頭一口咬在馬文濤握著鋼管的手上,馬文濤也握不住鋼管想要抽回手掌,不過犬牙直接咬穿了手掌深深的嵌入骨頭縫裏,用盡全力也無法抽出,瘋狂中的馬文濤直接將整個黑狗掄起狠狠的砸在隕石外殼上,手指扣住黑狗的下顎帶動狗頭一下又一下的撞擊隕石,不知道多少次的撞擊之後隨著一聲脆響,隕石外殼禁不住撞擊玻璃一樣碎裂一地,中間露出了一顆核桃大小的黑色晶體。馬文濤也一頭栽倒趴在黑狗身上直接昏迷。
睜開眼周圍還是漫天的黑灰色粉塵,狗牙還深深鑲嵌在手掌上。鮮血和內髒已經凝固成一坨,稍一動彈無邊的疼痛再次將馬文濤的大腦淹沒,讓他隻想讓他趴在地上哀嚎,可惜他什麼也聽不到。豆大的汗水在全身滑落,肌肉也不受控製的不停顫抖,越是顫抖就越是疼痛,直到把大腦疼成漿糊,再到渾身麻木,馬文濤隻迷迷糊糊的記得要處理傷口,否則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變成一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