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勾搭上長公主的大丫鬟?!”
王尚書表情有些震驚。
王澤平日裏沾花惹草王尚書是了解的,而王澤的好皮囊也讓他在帝都的“名媛貴婦”圈內無往而不利。
但長公主身邊的,那可是貼身丫鬟啊,且不說她是長公主的親信,單是宮中宮女一條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到的。
王尚書此時不僅是有些震驚,還略有害怕。
勾引宮中宮女可是重罪!
王澤看出了王尚書眼神中的警惕,開口解釋道:“大人放心,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哪些人能動心思,哪些人不行。”
王尚書眼神這才緩和下來。
“淮王的嫡子唐懷德,大人可有印象?”王澤接著說道。
王尚書思考片刻,像是從腦海中搜尋到了這個人,而後有些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莫說隻是親王的嫡子了,哪怕是淮王現在在朝廷之中都是沒什麼實力的。
說起來,淮王其實才是上一任皇帝的長子,比如今當朝的耀宗皇帝年齡要大上不少。
但淮王性格懦弱,沉迷聲色犬馬,沒什麼出息。
也正是這個原因才令他本是嫡長子身份,卻丟了太子的位置。並且淮王懦弱到哪怕丟了太子之位,都沒有想過奪回來。
而王澤說的這位淮王的嫡子也算是得了淮王的傳承,早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算是實打實的紈絝子弟。
王澤見王尚書回憶起唐懷德是誰,便接著說道:“下官與唐懷德世子平日裏往來甚多……”
“哼,你兩個好色之徒會湊到一塊倒也不稀奇。”
王尚書話語中並無過多責怪之意,畢竟王澤也隻是他的手下,私生活如何他沒有那麼多心思去關心。
王澤訕笑一下,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風流在吏部是出了名的。
“這位世子玩慣了外麵的女人,就把目光瞄到了宮裏,一次入宮麵見長公主時看上了公主殿下的貼身丫鬟。誰知道沒過多久兩人還真勾搭上了。”
王澤笑眯眯的說道,今天一見九兒,雖然隻是一個丫鬟,但能在長公主身邊常年服侍,那容貌和身段必然都是上上選。
最關鍵的是,這種隻敢想,卻得不到的女人對於王澤來說才是最誘惑的。
想到這裏王澤有些邪惡的說道:“畢竟這宮裏的女人可不是都像公主殿下那般,願意一輩子守身如玉……”
“慎言!”王尚書忽然嗬斥道。
王澤如夢初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語是對長公主的大不敬。
王尚書見王澤有一絲後怕,這才接著說道:“這唐懷德勾搭上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鬟,倒是一條可以利用的資源。不過要小心行事,用好了能助我們搭上長公主,用不好那可是會被長公主清算的。”
“這點下官自然清楚,所以今日在別院內下官並不敢讓九兒在長公主麵前大肆稱讚我,隻是在下官救下龍輦後,讓九兒在長公主麵前提了下官一句。”
王澤說完後,王尚書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在龍輦內九兒確實曾在長公主麵前不著痕跡的提過王澤一嘴。
當時看來沒有任何可疑,原來這背後竟是王澤提前計劃好的。
王尚書看向王澤眼神中又多了幾分讚賞,能有這份心機倒是讓王尚書高看了他幾分。
“嗯,不錯,這次事情辦的很好。這樣一來劉新彥便無翻身之日,隻等下次望日的朝會上,長公主黨派的官員們會毫無理由的參劉新彥一本。到時候我隻用再演一場‘壯士斷腕’,劉新彥便隻有被革職處理的一個下場了。”
王尚書心情大悅,處理劉新彥是小事,員外郎的位置空出來,留給那位尚書令大人的私生子是大事。
王澤見狀,表情有些猶豫,似乎權衡有些事情要不要告訴王尚書。
最後,王澤下定決心,要賭一把。
“尚書大人,下官入朝以來深受大人恩澤,此番提攜恩情,下官沒齒難忘,今後也必將為大人馬首是瞻……”
不等王澤表完忠心,王尚書便打斷道:“起來起來,好端端的拍什麼馬匹。”
王澤起身笑了笑,正想說出心中的話。
王尚書搖搖頭,先開口道:“王澤啊,這接下來平整秋狩路線的差事不好幹。今天的事,雖然最後你在殿下麵前保了孫尚書一句,但孫淼那小子也不傻,這會兒估計已經回過味來了。之後你想要他全力配合怕是有些困難……”
王澤也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但他也不慌。
“下官明白,這不就需要大人帶著下官去給孫尚書賠個不是。”
說著王澤做出一個手勢,示意自己必然會給二位大人上禮。
王尚書對於王澤的通透很喜歡,但今日的事不一定那麼好辦。
“孫淼這次算是吃了個啞巴虧,你送禮也不一定能平了他心中的怨氣。”王尚書表情有些為難。
盡管王尚書這麼說,但王澤卻看明白了王尚書隻是有些為難,而非做不到。
王澤斟酌片刻,先是掉頭將大廳的門關上,然後才小跑回到王尚書身邊,低聲說道:“大人,下官有一件大事要向您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