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沒有標誌的車,外形看著像老款的奔馳,但實際上這是一款華夏自產的防彈車,就算是火箭筒對著狂轟,最多也隻能把車炸翻,想要傷到裏麵的乘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這輛防彈車看上去跟普通轎車一樣,事實上結實的程度堪比坦克。
這次寧振生沒有跟著去,寧振生從酒店退房了,說是要去一趟南方處理事務,就不送韓毅回墨海了。
無驚無險的來到金陵郊外的那座樹林裏的營地,再次見到那位唐組長的時候,韓毅依然沒有覺得應該對這個史詩傳說般的巾幗英雄有什麼敬畏的念頭,韓毅隻是有點想不通,這個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歲,就算她十八歲就成名,難道短短的十年不到的時間裏,她就能有那樣大的成就?她到底都幹了些啥啊!
“我們又見麵了,唐組長,你的氣色似乎比上周更差了。”韓大少爺口沒遮攔。
陸蔓真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唐蝶衣抬起手臂,陸蔓真登時閉嘴。
唐蝶衣淡淡的道:“你說得沒錯,我已經是行將就木了,你要是再不來,也許就見不到我了,我連遺書都已經寫好了。”
陸蔓真忍不住道:“唐組長……”她的眼眶紅了。
韓毅讚道:“我終於有點佩服你了,能笑談自己的生死,這種心境,要麼是已經死了,要麼就是英雄,我寧肯相信你是後者。”
陸蔓真忽然衝著韓毅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神情無比的認真:“韓毅,如果你能治好唐組長,我陸蔓真欠你一條命!”
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的耍帥大叔陳霆也道:“我陳霆也欠你一條命!但是如果你治不好唐組長,你就等著喂它吧!”他手一拍腰間的沙漠之鷹,眼神冷厲,像是要用眼神殺人似的。
韓毅豈是那麼容易被人威脅的,冷笑一聲,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陳霆:“就憑你一把破槍,也敢來威脅我?十米之內,我要弄死你比弄死一條蚯蚓還簡單!”
唐蝶衣怫然道:“陳霆,我還沒死呢!你就敢在我麵前聒噪了?”
陳霆身軀一震,收回殺人的眼神,垂頭不語。
唐蝶衣道:“韓毅從來沒有說過他一定能治好我,而且,我又不是舊社會的軍閥,難道他治不好我,我就要殺了他陪葬?蔓真,傳我的話,無論他能不能把我治好,不得為難他!”
陸蔓真大聲應是。
唐蝶衣語氣放緩了些,道:“蔓真,陳霆,我知道你們對我忠心,但是你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我們華夏不搞個人英雄,你們忠誠的對象,是華夏是這個國家,不是某一個人!將來不管是誰坐在我這個位子上,你們都要像忠於我一樣忠於那個人!明白嗎?”
這話說得很重了,陳霆和陸蔓真都是心神俱顫。
“好了,你們退下吧!”
……
偌大的房子裏,陡然安靜了下來,唐蝶衣柔聲道:“韓毅,你過來吧!”
韓毅剛剛感受到唐蝶衣的威勢,她板著臉說那一番話,高傲的陸蔓真和桀驁的陳霆居然大氣也不敢喘!
“唐組長,你剛才說得很對,如果國之利器效忠的不是整個國家的話,那就不太妙了。”
唐蝶衣微笑一聲:“這個話題比較沉重,我們不談也罷,你還是過來看看我還有沒有得救吧!”
韓毅不亢不卑的走到了她的麵前。
唐蝶衣道:“你打算在這裏看?還是需要我躺著?”
“先不用躺著,請卷起你的褲腿。”
唐蝶衣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之色,道:“還是請你代勞吧!”
韓毅微微一怔,點了點頭,蹲了下來,先把她右腳的褲管往上拉起。
剛剛拉起了一點點,韓毅的臉色就變了,唐蝶衣的腿……已經沒有了正常的皮膚的色澤,就好像枯萎了的樹枝一樣!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
“唐組長……”韓毅抬起頭來,震驚的望著她,韓毅實在無法想象,唐蝶衣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血脈完全枯竭,經脈已廢!
唐蝶衣深吸了一口氣,居然露出了笑容:“不用害怕,不會傳染。”
韓毅麵容嚴肅:“你這句話一點也不幽默,唐組長,你這樣多久了?還有,你這是怎麼弄的?順便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是毒素所致,我就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