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毅冷靜的道:“我的家屬有生命危險,我要進去進行輔助治療,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嗎?如果出了事,就由我來負責,絕不讓你和這家醫院承擔責任。”
韓毅目光灼灼的盯著麵前的醫生,那醫生隻不過是個普通人,哪能抵擋韓毅有意散發出來的氣息,醫生隻覺韓毅的眼中有一股冰寒的冷厲,不由得從心底裏感到畏懼,臉色也霎時間變得難看起來,喃喃的道:“既然你執意要這麼做,你得在責任書上簽字。” 文小夕心跳加速,猶如鹿撞,她親耳聽到韓毅說“我的家屬”,文小夕芳心之中感到一股暖流和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在他心中,我爸是他的家屬麼?那麼他當我是什麼人?是妹妹?還是……還是那種關係?
文小夕芳心混亂之際,韓毅已經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文小夕這才反應過來,她的心裏又開始擔心起來,阿豹走上前去,露出一個他想要溫暖一點實則猥瑣的笑容:“文同學,你不用擔心,有毅哥在就一切都沒問題!”金毛輝也湊上來:“是啊,文同學,別說你爸隻是脾髒內出血,就算是心肝脾肺全都出血,毅哥也能搞定!”阿豹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金毛輝,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不要開口!”
金毛輝委屈的道:“我就是打個比方。”
正說著話,忽然一個小弟跑了過來,叫道:“豹哥,豹哥,我剛大號回來,在護士站那裏有一幫人在打聽文叔,其中一個我認得,是福山幫的人,叫安仔。”
阿豹愣了一下:“福山幫的人打聽文叔幹什麼?走,我們去看看情況!”
阿豹帶了幾個人剛剛走到電梯口附近,就見一群人朝著手術室這邊過來了,小弟向阿豹道:“豹哥,那個穿藍色T恤和白球鞋的就是福山幫安仔。”
阿豹眼珠一凸,朝走過來的六個人喝道:“喂!這裏是手術室,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阿豹這夥人如今已經“改邪歸正”了,在韓大少爺的熏陶之下早就不奇裝異服了,頭發也全染回了本色,耳釘鼻環什麼的也都去掉了,於是乎威懾力大減。
對麵的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當先一個年紀較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表情顯得不耐煩,後麵一人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裏是手術重地嗎?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再不離開,我們就喊醫院保安了啊!”
阿豹氣笑了:“誰大呼小叫了!我們是病人家屬,在這裏等動手術,你們又是什麼人?”
說話的那人攤開手掌示意,道:“這位是我們市城管大隊的鄭大隊長,鄭隊是來慰問今天在北區分隊隊員意外打傷的違法攤販文建春的。”
金毛輝冷笑道:“原來就是你們把人打成脾髒內出血!你們居然還有臉來!”
眾人怒視這六個人,所有的十多個人都圍了過來。那位鄭大隊長色厲內荏的打著官腔:“你們這是幹什麼!都圍在這裏幹什麼!”
阿豹咬牙道:“交出打人凶手!”
其他人也都叫了起來:“交出打人凶手!”
那鄭大隊長臉色有點黑:“你們別鬧事啊!我是代表市城管大隊來探望慰問傷者的,你們要抗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