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發呆的時候,那少年已經領著銀月到了她身前,半跪著恭恭敬敬道:“讓國師受驚了!”
呃。
憂鬱鬱有些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你在說我?我像是會受驚的人?”
別開玩笑了。
身旁的侍女嘩啦啦地又開始賠罪:“求國師大人恕罪,都是奴婢的錯,沒拉住這匹馬,好在有希蘭公子幫助,才沒有釀成大錯。”
侍女小臉緊張極了,揣著手手,小心翼翼地看著國師的表情。
希蘭?
憂鬱鬱端著下巴,轉頭看向那名少年:“你叫希蘭?”
少年一愣,直直點頭,眼眸流光沉寂,宛如美玉盈光流淌。
憂鬱鬱頓時恍然大悟,哦,原來這個就是自己在街邊上救回府的少年啊。
她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由得失神。
靠近了看才發現,少年麵容清俊非凡,如墨的長眉下是一雙比水清澈的眸子,鼻梁高挺,薄唇緊抿。
回想起當日在街上看見他的模樣,與今日倒有些大不相徑。
此時的他更加奪目耀眼。
將手放在唇邊咳了兩聲,她裝作不經意的詢問道:“原來你還是有武功的,那為何那日你竟被人打的如此淒慘?”
希蘭一僵。
他斟酌著開口,語調有些不穩:“回稟國師大人,我那日是身受重傷,所以自然還不了手。”
“我並非刻意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實,國師大人請放心,我絕不會是別處派來的奸細!”少年語氣堅定無比,說罷他還目光炯炯地看向憂鬱鬱。
“是啊,希公子絕不可能是奸細,他知道府內不養閑人,這段時間他可是幫我們幹了好多活呢!”
一旁的侍女有些著急了,深怕國師大人盛怒之下處罰了他,開始為他說情。
憂鬱鬱點點頭,少年聲音清潤宛如溪下流水,她此時有些沉迷其中,哪能管得了奸細不奸細的。
回想起前世來,她也是個不折不扣地聲控嗷嗷。
一聽聲音整個人都麻了。
想到這,她突然有了個打算。將視線定定停留在少年臉上:“希蘭,你可願意守護我周全?”
希蘭身軀一怔,墨黑的眸子裏閃過詫異,他不解地詢問:“國師大人這是何意?”
“當然是做我的暗衛保護我呀,本國師周圍危險眾多,稍有不慎就會沒命,你可願意?”
她不厭其煩地解釋。
“我願意!”得到明確的解釋,希蘭擲地有聲,一雙眸子蘊含著火焰般的熾熱。
咳咳......
憂鬱鬱已經無法與他對視,這人的眼睛實在太好看了。
她隻好將視線挪開,狀做看風景:“既如此,從今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
她走到銀月跟前,嗔怪道:“你個搗蛋鬼,看我這府邸被你撞成什麼樣了?走吧,跟我一起去,我好將你這個小寶貝還給你家主人。”
雖然是責怪的語氣,但卻溫柔地揉了揉銀月斜長毛發,她無奈歎了口氣,隻好自己去把馬還給太子了。
真要是讓這群下人去,估計在街上馬就溜得沒影了,而且宣峪也說過這匹馬跟隨他多年,想來價值也是無法估量的,對他來說更是意義非凡。
屆時馬沒了,她拿什麼賠?
她認命般地拉起僵繩往外走去......
沒走多遠,回過頭來看了眼希蘭:“還愣著幹什麼,跟上啊。”
臉上怔神的希蘭頓時清醒,長腿一邁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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