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繞回這個話題了,憂鬱鬱有些抓狂:“你怎能負責,我心中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你將來要登帝位,我們注定不是一路人。”
“那便不要那帝位。”宣峪語氣淡淡,輕描淡寫一句,似是從未把九五之尊的位置放在眼裏。“沒了鬱兒,要那位置有何用?”
宣峪眼睫微微垂著,在暇白的臉上投下了晦暗的駁影,他的神色是那般隨意慵懶,可眼眸中的認真卻是讓人不容忽視,一縷發絲搭在肩上,在昏暗的室內顯得幾分溫柔帶著陰暗。
憂鬱鬱張了張嘴,愣是沒能說出話來。
都說誓言動人,如今一聽果然如此,他這般清絕如雪的男子,竟說要將那帝位拋了不屑一顧,隻為她一人。
宣峪眉眼微動,他想問,你可願意。
門外吱嘎一聲響起,打斷了二人之間的靜默。
“主子,這是湘王送來的謝禮......”齊惟臂彎處揣著一籃子五顏六色的蘑菇,自顧自地推開門,他顯然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揚著笑臉說道。
等他視線觸及到床榻上那一對男女的時候,齊惟頓時石化了,手中的籃子也掉了地,啪嗒啪嗒蘑菇散落了一地。
“屬下......什麼也沒看到。”他顫抖著唇,一張臉已然是嚇成了慘白,急忙跪在地上頭貼著地。
憂鬱鬱一把推開宣峪,鬆了口氣,走向齊惟的位置,“還愣著幹甚?把這蘑菇拾起來。”
齊惟隻覺背上盡是冷汗,空氣中有無形的壓力襲來,而那攝人的氣壓顯然來源於宣峪。
“是......”齊惟慌忙拾起那蘑菇,戰戰兢兢的將蘑菇整整齊齊的歸位。
不等他反應過來,憂鬱鬱就一把撈起那籃子蘑菇對著宣峪說了句,“這蘑菇有毒,太子殿下還是不要吃這種危險的東西,留給我解決吧。”
宣峪緊抿著唇角,眸色暗沉如深淵,他並不答話。
但憂鬱鬱顯然也沒想要他答話,摟著那滿滿當當的木籃子就離去了,真是謝天謝地,齊惟有空俺再感謝你吧。
她瀟瀟灑灑的看著天邊的白雲,隻覺心境闊朗,終於離開那個家夥了。
低頭看那蘑菇,可不就是穿越前吃過的嗎?五顏六色鮮豔的很。
緩緩走到玉臨閣的大門前,隱約聽到後方有慘叫聲響起,憂鬱鬱一愣,好像是齊惟的聲音。
「叮~豫州將發大水,請宿主妥善處理此事。」
憂鬱鬱腳步一頓,長眉微蹙,轉了方向改去進宮。
轟隆——天空炸響,烏雲蔽日散發著濃烈的陰鬱之氣,閃電如龍般躥踱在雲壑中,瑩白和刺眼的藍照射著上空。
“父親,我回來啦。”希蘭抱著一捆蘿卜跑到木屋前,淅淅瀝瀝的雨打濕了他的臉頰,但他絲毫不在意,抬手就推開了門。
那一刹那,他的表情僵住了,隨著門的推開,後方陰雲炸響,一道轟雷直閃而下,照影在他那是煞白的臉上。
手中的蘿卜散落一地,隨著稀稀落落的聲音滾動至屋內那個癱倒的人影,那是一個中年男子,此時正被幾把大刀直捅腹部,黑紫色血流在地板上,透著濃烈的血腥味。
男人顯然已經死去很久,可臉上還睜大雙目,似是不甘和悔恨。
砰——希蘭一把跪倒在男人麵前,嘴唇蠕著,嘶聲道:“父親!”這如噩耗般的場景讓他頓時雙目無神,
“祺郎,啊——”後邊的婦女跟隨希蘭進屋,見此一幕捂嘴尖叫出聲,她不敢相信自家男人就如此死了。
她顫抖著身子想去觸碰男人的臉,可淚水卻順流而下,遮蓋住了眼前的場景,模糊到什麼都看不見。
轟隆——雨夜中銀白的光落下,死寂沉沉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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