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裏又出來了一個男人,正是今晚跟在劉飛身後一起過來給他們送飯的那個男人。他十分不耐煩地說:“快點吧,明天讓人發現了,我們誰都跑不了!”
“不就來了兩個男的?直接處理掉不就好了?那三個女的長得挺好看的,不如……嘿嘿……”
“有一個女的,飛子看上了。”
說的應該是祁槿,他口中的‘飛子’應該就是劉飛。
孫雲煙猜到了一二,她回到院子裏,和周勇周坤說:“明天我們就回去。”
“怎麼了?”
“嫂子有危險。”孫雲煙回想了一下他們談話的意思,多半是想把祁槿擄回去,強行給劉飛當老婆。
“行,那晚上你多盯著點,我們在外麵盯著。”
“嗯。”
孫雲煙回到房間看到祁槿還睡得香甜鬆了一口氣,她鑽進被窩,卻不敢睡,生怕身邊的祁槿出什麼問題。
祁槿一覺起來,孫雲煙正在收拾東西,她揉揉眼睛問:“不是明天才走嗎?你怎麼現在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啊?”
“今晚就走。”
“為什麼啊?”祁槿有些不解。
孫雲煙拿出幾桶泡麵,然後拿起水壺準備去接水,“回去再說。”
“你怎麼突然怪怪的。”祁槿嘟囔著把泡麵拆開。
“吃,吃完準備走。”孫雲煙把泡麵放在祁槿的麵前。
“哦。”
他們吃完泡麵,祁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我好困啊。”
孫雲煙也覺得困,她看著水壺,難道……
祁槿是被哭聲吵醒的,她頭疼欲裂睜開眼睛。周圍的光線很昏暗,她隱約看到一個被綁在她身邊的女人。那個女人似乎還少了一條腿,膝蓋處包裹著紗布。白晃晃的此時很顯眼,末端還有不知道是血還是泥的東西,糊在上麵。
“你是……誰?”祁槿看著那個女人,“這是在哪?”
“地獄。”那個女人半哭半笑著開口。
祁槿回憶了一下,她應該是吃了泡麵之後昏倒的。那孫雲煙和薑婭怎麼樣了,她們是不是也被抓了。
她正思考著,門突然被打開,是劉飛。
“和我一起來的人呢?”祁槿看向劉飛身後,她想看看孫雲煙有沒有跟過來。
“她們在別的地方。”劉飛蹲下來,“你不是說我這邊很好嗎?那就留下來吧。”
“你是不是瘋了!”祁槿憤怒地瞪著劉飛。
劉飛笑了一下起身,“那你就在這好好想想吧。”他說完就出去了。
祁槿閉上眼睛,細細理清思緒。她猜測出一個她不想麵對又不得不麵對的事實,她遇到人販子了。她冷靜下來,對身邊的那個女人說:“你知道怎麼能出去嗎?”
“我勸你別想著逃跑。”那個女人自嘲著笑著說:“不然你就會像我一樣,被他們砍斷一條腿。”那個女人的語氣帶著陰冷與絕望。
門很快又被打開,這次不是劉飛,是另一個男人,祁槿沒見過的。
他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祁槿,笑著說:“飛子眼光不錯。”然後又轉而對那個女人說:“你要是再跑,我就斷了你另一條腿。”
那個男人邊把那個女人的衣服扒了,邊說:“我把你弄回來,是讓你給我生孩子的,隻要你肚子還在,別的地方是不是健全的無所謂,明白嗎?”
祁槿嚇得不敢開口,就這樣活生生看著那個女人被那個男人強上了。那個男人動作很粗魯,遠遠比祁琛粗魯得多,嘴上還罵著汙穢不堪的話。好在是背對著祁槿,祁槿沒有看到那個不堪入目的東西。
那個男的穿好褲子起身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癱倒在那。那個男人看向祁槿,笑著說:“放心,你是飛子的女人,我不會碰你的。”
祁槿已經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想見到祁琛。她咬緊嘴唇,忍著淚不敢哭出來,她怕對方看出她此時此刻的軟弱與害怕。
直到那個男人出去,祁槿才敢偷偷哭出來,但是也不敢哭出聲來,隻敢偷偷的流淚。她看著癱倒在一旁的女人,心裏既同情又害怕,她怕自己也被劉飛這樣對待。
窗戶似乎是被木板釘死,透過木板與木板之間的縫隙,她隻看到一點點光亮,外麵的天似乎開始昏暗下來了。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屋子裏待了多久,她猜測隻過了半天,這會應該是傍晚了。
她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聽祁琛的話,乖乖留在北城。都是她的一意孤行,才會害了孫雲煙和薑婭,也害了她自己。
一直到外麵徹底黑下來,她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她瞬間清醒,她居然如此不設防備的睡著了。她聽到吵鬧聲已經傳到了門口,隨即門被打開了,準確的說不是打開的,是被人用暴力手段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