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貓尾巴拽起來好玩嗎?
你想知道一個凶神惡煞的老頭能追著你跑多久嗎?
管你想不想呢,艾西婭想知道。
所以她就在拐角那拌了老卡普一腳,十分不要臉地拽了拽他那隻比金加隆還寶貝的貓的長尾巴。
正好她看這個管理員不爽很久了。
她飛快地轉身,帶起一陣小小的風,撲進人的鼻子裏還留著很有標誌性的馨香。
“快溜,他要生氣了。”艾西婭壓低聲音,詹姆和西裏斯看見她三步惹一禍的樣子,隻能說是一山隻比一山高。
“你搗蛋了叫我們跑?”詹姆沒反應過來,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問。
相反,西裏斯就很有經驗。他抿著唇,看了他一眼:“兄弟,趕緊跑。她真的是好心提醒咱們。”
可是已經晚了。
“波特…哦,還有個布萊克,我就知道是你們幹的!混球小子,看我不把你們抓回去吊起來打一頓!”他說著,手舞足蹈地衝上前來就要拽詹姆的領子。
西裏斯拉著他躲開那雙又老又黑還幹的手,心說反正也要替她背鍋了,還不如再趁機再罵這個臭老頭兩句。
“小心點,老東西。別哪天讓你的貓把你當老不死的骨頭啃了。”他刻薄地說。
詹姆十分配合地笑得前仰後合。
艾西婭在下一個牆角搖搖頭,這些人不跑還上去嘲諷,著實是……和她挺像的。
她隻好在卡普下一個巴掌落下來的時候,一把拽開那兩個傻小子。
老卡普的聲音在後麵追來:“我就知道還有你這個壞女孩,一個麻瓜血統還和純血混在一起的不要臉女孩!”他憤怒地怒罵,有點開始口不擇言。
邊跑邊追,手裏還不知道揮舞著哪抄起來的棒子,真的是氣急了。
艾西婭就喜歡看這人發狂還幹不掉自己的樣子,嘴角瘋狂上揚,靈巧的身子從善如流地避開眼前的學生,順便給後頭那兩個傻小子開了路。
“你們兩個,還得鍛煉。”她拉著氣喘籲籲的兩個人一口氣跑上天文台,三個人靠著柱子坐下來。
這細胳膊細腿的怎麼跟她(鬼)混?
“梅林,你看看你自己這無所謂的語氣!下次夜遊讓他抓到少不了大刑伺候!”詹姆張嘴大口呼氣。
西裏斯的胸膛也起起伏伏。
“我經常跑第一呢。”艾西婭神采飛揚,校服短裙都掀起來一塊,裏麵是短短的黑色緊身褲,壓根沒有男孩想看到的風光。
“這樣更刺激。”西裏斯也跟著她笑:“那個老不死的看見了我們都逮不住。”
“三分零八秒…”她嘀咕。
“什麼?你記的什麼玩意?”詹姆問。
“我說,我帶著你倆跑,甩開那個老頭用了三分零八秒。”
“你還邊跑邊計時!?”詹姆不可思議地叫。
艾西婭毫無形象的笑起來,銀發絲都閃耀著跋扈的光彩:“是呀。”
她隨意地將銀發紮成鬆鬆垮垮的包子頭,起身就要離開。
“喂,不是吧,把我們兩個累成這樣之後丟在這裏自己走?真有你的。”詹姆不滿地嚷嚷道。
“得了吧波特少爺,你又不是半身不遂了要我伺候,不過兩分鍾剛撈的魚都沒你那麼能蹦躂。”艾西婭說罷,將裙子理順就要拍屁股走人。
詹姆痛心疾首地抓著西裏斯的肩:“這種女人,外表和內心一樣毒哇,誰碰誰遭殃。”
眼神中帶著痛惜。
西裏斯麵無表情地拍開他的手。
周四上午就隻有一節魔咒課,時間是挺多的,作業卻也不少。
艾西婭哪有寫作業的心思,她在走廊裏一幅一幅畫像地看,挨個和他們扯扯家常。
一來這些畫像說的小新聞實在有意思,誰在這裏表白被拒絕過啦,誰在這裏偷偷發過脾氣啦,誰夜遊的時候被在這抓到過啦…等等一係列小道消息。
這些畫像對她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這學校裏願意把目光放到他們身上的人,少之又少。艾西婭從塔頂一路訪問下去,笑得口幹舌燥,礙於畫像們的熱情似火,還是一路往下走。
她可不單純是聊聊天,她要掌握這裏的密道,熟悉這裏的布局,規劃好每一個備用逃跑路線,和每一幅畫像都打好關係,就算有些老頑固不會理她,見過麵聊過兩句的情分還是有的,不會大難臨頭的時候還出賣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