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財離開牢房後趕緊去後宅找到趙孟關,將事情原委詳細說了一遍。趙孟關聽到也嚇了一跳,大罵自己的侄子到處給他惹事,惹誰不好,怎麼偏偏惹到了趙福祥的兒子?如果隻是趙福祥的兒子倒也罷了,趙福祥雖然與陳名夏是結拜兄弟,但人家陳名夏未必能看得起趙福祥。
可趙恒不同,趙恒的嶽父老泰山可是張文明,陳名夏就算在高傲,也絕對不會卷了張文明的麵子,如果真要得罪了張文明,那趙孟關想要調回京師的事情算是徹底告吹。
趙孟關大罵:“趙財,那個小畜生呢?”
趙財當然知道趙孟關在罵趙署,趕緊說道:“老爺,現在不是處罰侄少爺的時候,還是去看看趙恒吧!”
趙孟關連連點頭,目前去看趙恒才是正途,趙孟關邊走邊問道:“怎麼樣?趙恒可受刑了?”
“牢頭老劉*剛要動手小人就去了,不過看樣子趙恒被嚇的夠嗆,老爺應該早做準備!”
趙財的意思是讓趙孟關想想怎麼樣才能維護關係,這個時間節點可萬萬不能得罪張文明。趙孟關點點頭,心中在想如何給趙恒一個滿意答複。
整個錦衣衛百戶衙門沒有多大,趙孟關沒幾分鍾就趕到了監牢,牢頭老劉看到百戶大人親自來了,趕緊帶著手下牢子跪在地上迎接百戶大人。
趙孟關這時那有心思管手下人,趕緊走進屋中一看,這時趙恒已經從老虎凳上解了下來,正坐在邊上一張椅子休息。
趙孟關沒見過趙恒,但看麵前這年輕人長的與趙福祥有七八分相似,知道這就是趙福祥的兒子趙恒了。
趙孟關趕緊走進拉住趙恒的手說道:“賢侄,叔叔來晚了,差點讓賢侄受辱啊!”
趙財在邊上解釋道:“趙公子,這位就是我們錦衣衛百戶趙大人,與趙公子同族啊!”
趙恒可遠比他爹趙福祥懂禮貌的多,知道麵前這中年男人是自己老爹的好朋友,趕緊站起身來拱手行禮:“原來是趙叔叔,小侄這裏有禮了!”
看到趙恒沒受什麼傷,趙孟關放心不少,不過今天這件事必須給趙恒一個交代,所以趙孟關說道:“賢侄,今天是叔叔手下認錯了人,無緣無故怎麼將賢侄抓來?請賢侄放心,叔叔一定給你出氣!”
趙孟關說完轉頭對牢頭老劉問道:“老劉,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不知道這是本官的侄子嗎?竟然還敢無故扣押?現在還想動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劉一聽就知道趙孟關想要甩鍋,要知道趙恒可是趙孟關侄子趙署抓的,現在趙孟關卻將屎盆子扣在老劉身上,不用說就是讓老劉替趙署背黑鍋了!
老劉雖然明知道自己被冤枉,但他能怎麼說?他敢怎麼說?沒辦法老劉知道跪在地上說道:“大人,小人知錯了!請大人責罰!”
老劉原本以為自己配合了趙孟關,頂多被抽兩鞭子給趙恒出氣,哪知道趙孟關可不怎麼想,他想要的是老劉的命!
趙孟關一瞪眼,罵道:“老劉,你是老獄吏了,怎麼還能犯這個錯誤?要不是本官來的及時,你是不是還想給本官的賢侄上刷洗?”
趙孟關是錦衣衛的行家裏手,一看屋中準備的刑具就知道這幫家夥想給趙恒用什麼刑,所以說道:“好,既然你想欺負本官的賢侄,本官就讓你享受一下刷洗!”
趙孟關說完一揮手,跟他來的幾個錦衣衛番子上前將老劉架了起來,綁在剛才趙恒坐過的老虎凳上。邊上的水早已經燒開,一個番子將老劉的褲腿撕開,抄起水壺往上一澆,滾開的水流過,皮膚馬上變紅起泡,老劉雙腿鑽心的疼痛,眼一閉昏了過去。
昏過去豈能渾水摸魚?那些錦衣衛的番子都是老手,一個抄起準備好的鐵刷,開始用力刷洗老劉腿上的肌肉。不說肌肉已經被開水燙熟,就是好肉也受不了鐵刷子來回刷洗,老劉馬上被劇痛刺激的醒了過來,哇哇大叫救命!
趙恒經過海盜之亂也算見過血,他手中也殺過幾個海盜,但如此血腥的場麵還是第一次看到,就在五分鍾前還完好無損的雙腿,現在卻被刷出皚皚白骨,趙恒那裏能看得下去?趴在地上哇哇大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