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站了起來,也不顧身上沾染的一些水漬,定定的看向身前那張鏡子,小心的看了起來。
兩條血漬緩緩劃過人中,其中一道即將流進嘴角的血液更是令他急忙擦了擦,看到這一幕令人不解的情況,江峰不由想起了一些小說中那些重生者和穿越眾的遭遇。
向前走了兩步,江峰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捧冰涼的水,小心的將鼻子下那兩道血液洗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雙手扶著洗漱池,極力的回憶了起來。
隻是片刻的功夫,江峰驀然睜開了雙眼,眼中驚駭和複雜的情緒清晰的映射到了鏡子中。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名為布魯斯·楊,今年剛剛十八歲,是一個依靠父母遺產獨自生活的可憐娃,而最令江峰驚訝的便是.今年剛剛好是--1998年!!
莎莉太太覺得今天的布魯斯·楊,相較於先前的習慣,有了一點點不正常。
整個早上,布魯斯·楊僅僅穿著一條大褲衩便來回遊蕩的在匿大的別墅中晃來蕩去,加上嘴裏時不時的冒出一句正宗的漢語,雖然莎莉太太並不了解那個神秘的國度,可現在見過自己想了半天才叫上自己名字,隻是這一點便令她格外的詫異。
而更令她疑惑的便是,這家夥平時根本不在家裏呆著,今天卻是意外的一整個早上都在家裏來回遊蕩著,時不時還露出一幅好奇的樣子打量著四周的陳設。
“莎莉太太,您不必這樣擔憂!”江峰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輕輕托著莎莉太太的右臂將她送出了門,看了看屋外綠草茵茵的草坪,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道:“莎莉太太,這隻是一點點輕微的擦傷而已,您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布魯斯先生,我奉勸您還是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莎莉太太誠懇的看著江峰,臨走時依舊有些擔憂的說道:“布魯斯先生,雖然您的體格非常棒,可您還是得去做個全麵的檢查!”
江峰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名心地極好的外國“大媽”,真誠的笑了笑:“莎莉太太,我的身體非常健康,謝謝您的建議。”
眼見江峰的表情不似假裝,莎莉太太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既然您真的覺得這樣沒什麼,那.我現在該走了,希望您趕快好起來吧!”
“相信我,太太!”江峰微笑著點了點頭,揮手目送她走出別墅,這才輕舒了一口氣返回了屋內。
“真是難以置信!!”布魯斯呃。。不也許是江峰,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整個上午他都在整理著腦中的信息,努力的適應著周圍的環境,而現在有些紛雜的情況才好了很多!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個名叫布魯斯·楊的家夥是個依靠父母的巨額遺產過活的獨自一人,可憐的孩子。
大約半年前,父母因為在舊金山的一家銀行之中辦理事務,正要出門的時候卻突然被闖進的劫匪逮了個正著,而這兩名劫匪也不愧其悍匪的作風,眼見警察包圍談判不成,幹脆利落的將手中布魯斯的父母幹掉,以向那些如臨大敵的警察們訴說著兩人的凶殘。
而這兩名悍匪肯定不會知道幹掉的這兩人正是美國富豪圈的名人,就這樣,他們不但做出了這個令布魯斯成為孤兒的殘忍行徑,也為他們自己的生還堵上了一道堅實的大門。
根據布魯斯的記憶,他的家庭在美國富豪圈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以前父母在的時候更是時常將他帶著,參加那些奢華的酒會。
可惜,因為布魯斯貪玩的性格,很少在那些社交酒會上呆足整場,他的父母即便執拗的每次帶著他,而布魯斯還是令他的父母無奈了!
布魯斯從小到大便是一名貪玩的孩子王,從小到大、學到的諸如略懂一點兒鋼琴的演奏,略懂一點兒吉他的演奏,除了看過幾本書以外,均是略懂級別的。
就連布魯斯能夠進入斯坦福大學,也是靠著自己父母的“銀元攻勢”才得以入學。當然!現在的他則是一名正兒八經的輟學生。
根據布魯斯的記憶,隻是他父母留下的遺產,便高達八千萬美元之多的巨額財產。
“現在可不止那麼點兒了!”江峰豔慕的喃喃自語著。他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魄力,父母雙亡後,僅僅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他便將那些不動產和一些基金化為了一張近一億美金的支票。就這樣這個家夥便成為了美國富人圈炙手可熱的最年輕富豪之一!
“真是個令人可憐的家夥!”看著電視上那些說著外語的外國佬們,江峰咕咚一聲猶如牛嚼牡丹般,一口將桌上那杯法國波爾多紅酒灌進了嘴中,無奈的說道:“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地道,可是現在已經成了既定事實,難道還能改變點兒什麼嗎?”
“不論怎麼樣,既然這家夥已經去見他們的上帝先生,我繼承了他的一切,那麼就讓我來做這個可憐的孩子。。布魯斯·楊吧!”江峰,哦不,布魯斯無恥的笑了笑,聳了聳肩漫步向身後的落地窗走去,滿足的伸了個懶腰,眼中露出一絲興奮,好奇的看向窗外那座世界聞名的“海灣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