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媽媽也沒有本事把馬車帶過河去,自己過去當然沒有問題,自然也沒有什麼想法,隻能是安營紮寨,等著有認路的人來指路,這個地方,左右都有路,就算有地圖,也看不出來怎麼走。話說這地圖真心隻能是算大約啊。於是,大家做好了睡在野外的心理準備。
這可是真正的純野外,跟在前麵的羊家村露宿不一樣,那裏眼睛看去,有房子啊,這裏,就是怪影綽綽的山石。等太陽下山了肯定滲人……。
兩個商人自己帶得有幹糧,出門在外,他們也很小心,不願意多惹事非,雙方友好地打了招呼,經過簡單的交談,兩人就在路對麵的樹下坐著,青媽媽也沒有體諒玉玥想廣交朋友的心情,堅決否決了請他們兩一起就餐的提議。晚上,兩人便升起火,燒了水喝了,就在火邊睡了,玉玥這邊,自然也把升起來煮飯的火留好,仍然埋土豆,吊上鍋放上水同米,大家一起睡去,玉玥的車子朝外,護住另一個木頭車子,一夜無事,唯有狼嚎的聲音,讓玉玥體會了一把荒郊野外的感覺。
天亮了,清晨的空氣裏透著清涼,四周的樹木枝葉潤綠,晨鳥歡歌不休,這時,便聽到山歌聲聲,一個樵夫唱著山歌過來的,八人大喜過望,熱情地把他給喊了過來,不過他也沒過來,他在對麵的河岸,常山上前請問這路怎麼走,跟這個快樂的樵夫一打聽,沒說上三句話,大家都在這個樵夫額頭上貼上了標簽,這是個話多且見識不凡的樵夫,樵夫說道:“這座木橋已經是有好些年頭了,上個月桃花汛衝垮的。”
“可還有路可以通過,我們要去前麵的宋樓縣!”
“你們沿著河向下走,下山後這條路的盡頭左轉,也隻能左轉,轉進一條叫三岔口的路,”樵夫喝了口水,再三說了:
“雖說路口岩石上,刻著三岔口,可它就隻一條路,沿此路直走,再重新爬上這單峰山。”
這個樵夫明顯是個認真的人,又申明:
“此山雖叫單峰山,可它的山嶺都很高且陡,還數不清。誰知道老輩人間,是誰這麼不識數,亂取的名字,沿這條三岔路走了十五裏,經過小河村。再走走二十裏路後,到達香溪口,這香溪口是附近幾座山的各條溪水、河水彙入清江的地方。踅轉身來,而進入山裏,沿著溪水岸上山的話,走五裏路,就有一座‘降福寺’。此寺就隔溪可見,你要沿著右溪岸走,進不了寺,必要沿左溪岸走才能進寺,不進寺燒香的話,接著直走上三十裏路,就是宋樓縣了,”
玉玥一邊聽,一邊在心裏默記,回到馬車裏,把這人說的路給添了畫上去,將地圖補充完整。
於是大家都沿著這條路前行,此路左臨溪水,右側是樹林,可間或有岩壁露出,順著山澗、踏著晨光下山而去。赤溪河水三次轉彎,把大家帶著向下走,途中還彙集成深深的一潭水,那潭就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著:花神湖。玉玥細看,景色美麗,潭水清澈見底,不過,叫湖,實在太扯,齊天也就一潭水罷了,大家在邊上歇息了半個時辰,主要是這路太顛簸,馬兒累得不輕,玉玥偷偷在細辛打來的潭水裏摻進了些空間水,這讓兩馬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好上不少,吃過半夏、紅花在路邊割來的青草,抖擻精神,再次上路,花溪河水在岩石歡快地流著,這讓大家一路都顯得興致高昂,隨著溪水宛轉前行,四周有聳立的群峰環繞,樹林與山石相互掩映。在這樣的景致裏走了行得有十裏。果然路到了盡頭,迎麵的岩石上刻著‘三岔口’三個大字,字跡實在是不敢恭維,果然如這樵夫說言,是個不識數的人取的名,
河水再次打了個拐,路也隨著它轉了向,河水向下,路有點向上的意思,大家沒路可行,隻能是沿此路直走,沿這條三岔路走了十五裏,途中景致別樣,果然,未時,看到了小河村。這時,不單是玉玥覺得這一路行來的地名太過不靠譜,青媽媽都覺著好笑,小河村離河可有點兒遠,完全是個山中間的小村子,而且聽村裏人說了,一條河都沒有經過村子的,大家喝水什麼的全靠打井……在村裏買了菜、自然也去購了雞什麼的,鮮肉是不用想了,隻買到幾條臘肉,歡快地在村子邊吃了一頓好的,據那樵夫所言,這還得有五十裏地就是宋樓縣城,到城裏估計天得黑定了吧?青媽媽決定,走上二十裏地,就歇腳在這什麼香溪口。吃完飯,收拾好藤條箱,在各自背著的竹筒壺裏注滿水,大家便上路了,注水的工作是玉玥主動要求的,去老鄉家裏要,當然,話是這麼說了……裏麵的水是空間水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