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裏,青媽媽正跟潘媽媽細說這街上的事情,潘、金兩位聽得眉毛豎直:
“這麼說,柳家先動手了?”
“我看就是這麼個意思!”青媽媽言道。
“嗬嗬,我也閑得久了,不操練起來,對不起他柳國公了,”潘媽媽笑了起來,沒有平時的通達,反而帶著一絲絲狠厲!唉宮裏出來的人,有幾個善男信女?
金媽媽就很淡定,隻不過搓了搓手,這有什麼好說的,離開鬥爭的旋渦中心,也不過才一年多些,這個,這個,嗬嗬,思想上的弦還繃得緊緊的呢。馬上就可以投入到忘我的工作中去。
玉玥回到家裏,把這漏壺看著,嘴角浮出微笑。
“姑娘,你在笑什麼?”
半夏莫名其妙地看著玉玥坐在這裏,笑得有點讓人感覺毛骨聳然。半夏侍候她也有些年頭了,真沒看到過她這個樣子!這讓半夏有點疑惑。
“知道不,有人肯定在受罪,哼,打什麼鬼主意,以為本姑娘好惹的?”
“姑娘,今天有人惹你了?”柳眉當即倒豎,馬上就是狂暴狀態。
“淡定,淡定,我跟你青媽媽在一起,誰能惹我,今天這事兒是這樣的……”
“姑娘,從今往後,我是一步也不能離開你的,我今兒錯了,”
“停,不要碎碎念!”玉玥伸手攔下她,
“你如今越發的嘴碎了,跟潘媽媽有一拚了,”
“主子,如今老奴成壞榜樣了。”潘媽媽掀開門簾進來了,手裏端著一盤玉玥必飲的銀耳。
“嗬嗬,媽媽可別見怪,我這是誇她呢,越發的跟你一樣的負責了!”
“嫌老奴煩,那也是要講的,今兒這事,雖說不怪姑娘,可你怎麼能下如此的狠手,再說了,聽說那馬兒可漂亮著哩!”
玉玥失笑,還以為是善良的人,結果同情心全在馬上,人卻是不管的。
“媽媽放心,這馬啊,再過一個時辰就不會受罪了,不過,可能腳跛了,”
“哎呀,好好的馬,跛了腳那可還有什麼用?”
“所以啊,媽媽,明兒鍾姨回門,請娘親給鍾姨帶個信,托她想辦法把這匹馬買來!”
“這馬能賣?”
“肯定是禁衛營裏賣出來,這跛腳馬用不上,定王吭聲了,一準不用花多少銀子就買來了!”
“跛腳的買來也用不上啊!”
“我能讓它跛了,也能讓它好了,放心吧!”
“你難不成,早就算著要這馬了?”
“沒有啊,我隻不過是不想要這馬早死了,讓它受受罪也就得了,人也差不多是這樣子吧,不過,可能是癱了吧!”
“我以為你該下死手的!”
“為什麼?媽媽,該手上染血的人不是我,誰派他的來的,誰自己處理,嗬嗬,”
“倒也是!”
兵不刃血,那是武者最高境界了。玉玥在那電光石火之間,能迅速地做出了抉擇,這一點青媽媽在同潘媽媽講這事情的時候,那都是佩服的,一個女子,不造殺孽那是最好不過的!
“姑娘,這以後啊,可得打起精神來,這出門在外,一定要帶齊全了,仿這一次一般,那可真讓人糾心”
“好,媽媽,我以後一定帶著必要的東西才出門。”
……
幾人說得熱鬧,忽然聽到二門裏的看門婆子進來了。
“姑娘,二夫人派人來說了,這個白大人在《劍氣堂》等著,說有話要跟姑娘說,老太爺也在堂裏呢。”
“白老大誰啊?”
玉玥扭頭看著青媽媽,後者正拿布抺著一把銀光閃閃的軟劍。
“禁衛營的,今天來的那個小旗就歸他管,你大舅舅的朋友,現在倒拿不實在!”青媽媽對這些人物關係,可是門清。
“懂了,也就是來問今天的事情的。”玉玥站起身來,是什麼都去看個明白吧,大舅舅的朋友,拿不實在麼,今天便是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
“玉玥給白大人見禮了!”玉玥按足規矩行了個禮。
“哎喲,這是跟幹舅舅我見外的節奏!”白老大一下子跳了開來。
舅舅?玉玥看著這個以前沒見過的高壯男人,一時無語,當自己的舅舅難道說是個光環,是誰都要當的?
“嗬嗬,可別這麼看著我,我真是你大舅舅的義兄,”
“好啦,你就穩當地坐著吧,是幹舅舅,也不能不受禮啊!禮不可廢!”
姥爺伸手按住他,而祖姥爺的態度卻不明朗。玉玥便走到祖姥爺身邊一個繡凳上坐下。
“今天,你在外麵遇上事情,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