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玥看了他一眼,還是要藥麼,真是煩,若不是老木下手,自己這藥給也就給了,可老木上次明說了不許,自己可不敢捋他虎須。
“這次,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一是要保我外孫子在宮裏的位置,也是因為不想看到你們兄妹因為後娘的事情左右為難!”
“我們兄妹也沒覺得當初有多左右為難了!高氏娘親,是我們的娘親,這跟她以前做過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就算事情到現在這種情形,我們也沒覺得現在的生活有多高大上!”玉玥淡淡說道:“
“高大上?”薛老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不管你怎麼說,起碼這狀元郎同賢王爺得記老夫一個情,這是我的目的!”
“嗯!”這到是對的,起碼這古人講究的恩怨分明,這樣哥哥同自己也不用擔心外人的側目,還以為自己兄妹被高家的富貴迷花了眼。
“我不知道金家做如何選選擇,會不會替自己家的女兒出氣,可是一筆難寫兩個金字,那位也是他們一手捧在手心裏的……”
“我明白,不管怎麼樣,金家是金家,高家是高家,薛家是薛家!”玉玥把範家是範家略去了,不是一個技術層麵上的事情,不用提吧!
“薛家麼?”
薛老爺淡淡地歎了口氣:“也許,薛家不過是薛家罷了,這麼些年,我看著你們兄妹在鄉下受苦,看著高家因為你們兄妹的出身四處折騰,我沒有插手,到了金家為難你,為難高家,賢王爺同你成親,我在邊上看笑話,因這有利於我薛家,老夫我一直在笑,這是一個隻有一人知道的天大的笑話,我一個人笑著……”
薛老爺再次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一枚早開的迎春花,已經有幾許殘敗的花瓣。想到了宮裏的那個頭發已經是白發如雪的女兒,那病果然跟時家的一樣,沒有藥可解了。
“說人前落人後,笑人在前哭己在後……”薛老爺歎息。
“世上有報應這種事情,你年紀小不知道,老夫我,這是糟了報應!我隻是想說,如果金家選擇同我預想的一樣,那就算了,如果金家仍然是一如即往,那就請玉公子能發個善心,放過十三皇子一馬,他害你是出於私心,可我卻也沒法不替他說情……”
“薛老爺,我想著也許明白你的事情了,十三皇子的事情,賢王爺當著聖上的麵,說揭過,那就揭過了,再說了,憑我一個小小的民女能怎麼著?”
“是啊,能怎麼著,事情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能怎麼著,我也是急了!”
薛老爺住了口,眼前的小丫頭,那是未來的賢王妃,十三皇子若能承繼正統,隻怕也會受到她牽製,可是,這話太遙遠了!以自己女兒的身體狀況來說!就算能行,事情做了,還有反悔得了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皇帝已經是做到最好了,由他出麵化解了同此女的恩怨,至少表麵上來說化解了。
玉玥看著愣了的薛老爺,半晌其沒有再說什麼,玉玥衝他福了福,靜靜地走了!
二月二,龍抬頭,出來串門子的人多了,玉玥同娘親告了個假,徑直去了《歸來寺》。
悟證大師居然在等她,玉玥笑了,果然有神通啊,越發相信他有著無上的神通,是個活了幾百年的神仙!
“上次,你說的那供金佛的事情,恰好你今兒來了,我就問問,這佛象你準備供多大的?”
說這些俗話的人,自然是慧能大師這個內當家,那悟證大師卻是神仙般的人物,不會提這些金銀的俗物。他在山門前接到小沙彌的傳信,說這個範家姑娘來山門來,當下就迎出山門外來,在寺內說這些討價還價的話,畢竟是和尚,作為出家人,就是這管糧錢的內當家,也覺得俗,山門外說著方便。
“大師,這還有什麼講究,您不用客氣,隻管說來!”
玉玥是真心不懂,那潘媽媽們也不過知道些關於燈油、功德銀子的小捐贈,這等大手筆,聽著都肝顫,怎麼能知道規矩。
“這個,聽說玉施主你準備是想供純金佛,你心裏準備供多大的?”
“慧能大師,您這話我聽著暈,當初不是說好了,你那藥王殿,要多高大的菩薩,我就供多大的麼?”
慧能急眼了,把俗家的口氣都搬了出來:“我的小祖宗,那佛殿有多高你不知道的?真要實打實的供,那金子可得算上萬斤的數!你開玩笑呢吧?”
潘媽媽同青媽媽兩人在身後抽了口冷氣,這聲音大的,就是慧能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