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玥失笑了,真是的,這丫頭果然是太蹬鼻子上臉了,有這麼張狂的麼?這要傳到別人耳朵裏,那還不生事端,再說了,以後去到賢王府還能比得在家裏,唉,說不得要替她緊緊皮子,拘著些。
‘你還不易,可見平時是太慣著了,還有嫌主子氣味難聞的?‘
一邊嗔怪,一邊還是拿手指了指桌頭上的一個小筐子:‘拿去吧,尋著幾個作怪的發了吧,真是,等閑了下來,不告訴潘媽媽揭了你的皮。‘
‘潘媽媽最是慈祥,才不會由姑娘指派來做這惡人‘
‘果真是管得少了!當心不等姑娘吩咐,我就發作了你,還不下去侍候著?‘潘媽媽送上玉玥的茶水,笑著罵道。半夏吐了吐舌頭,笑著跑了。
不多時,好些範府的小丫頭的脖子上就戴上了一個個的綢子結,上麵有一朵或兩朵的小花,卻是不錯的裝飾。關鍵是這朵綢布做的小花散發著一股特別的香味,讓這幾個差不多被熏暈的丫頭們一時間回複了神清氣爽的樣子。幹起活來那更是機靈勁的。讓各位貴賓都在心裏覺得,這簡直的,這範家是怎麼教的,一個個的,仿佛跟在自己身邊許久一樣,渴了茶到,困了那醒神的香就點燃了,無聊還沒發生呢,那平時談得來的朋友又被引到一起,坐下來談天說地也容易混過這日子。
這嫁妝很快就曬完了。引起多少的事端,玉玥沒去管,私下她那後娘也沒打主意管,
因為第二天,賢王府過來送了聘禮,更加的引人注目。街頭巷尾全是看熱鬧瞧富貴的人。這算是長了見識,好些人家也才知道原來,願意娶同迫著娶,這賢王的表現那是有天地之別。上次,上上次,柳家嫁女,那是老賢王妃做的主,那排場也算是晃花人眼了,可讓人覺不到天家的氣象,這時候,範家的排場,那柳家看得眼紅,正妃的儀仗前頭引路,一跑上,金的銀的玉的誰也不是沒見過,可真沒見過,親王親自送聘禮的事情。
白老大抬著聖旨,一臉的竊笑走在前頭。嘴巴皮不停地說著。
‘我說王爺哇,這是白爺我第一百次提醒你,沒有親王娶正妃還親自送聘禮的,太跌麵子啦,知道不?以後被這玉王妃踩在頭頂上,夫綱不振,可別怪我沒說在前麵。‘
‘你這是想換人跟著我去?‘賢王斜著眼,可帶著一臉的喜氣總顯得不是太有說服力。
‘換什麼換,爺能替你出個頭,容易嗎?‘白老大非常的氣憤,這前兩天打的架白打了?
‘本王幾時得為你的行為負責了?‘
‘可是,我不是為了想跟著你送嫁妝麼。‘做夫家這頭難道不對?自己選錯邊了?這時候白老大有些不願意了,難道自己真的錯了?背心直泛涼意這是白老大少有的經曆。
“看著你還是聰明的,本王不用擔心你的出路了!”
“王爺,這是幾個意思?”
“其實,本王看著你忠肝義膽的想跟本王接親,真心感動哇,你那侄子若有你的話半分忠心,本王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賢王爺現在的處境,確實有些慘,那幾個貼身侍候的護衛,都成了範家送親的人,包括平時不言不語,從來不露聲色的秦右軍,這時候居然跟在範謙和身邊,那輩分胺胺的高上不少,賢王爺這還沒有成親呢,才送聘禮,那手下的人就恨不能化身為原來的8號,現在的柴胡小人,成了王妃嫁家的人,為什麼?老話說的,自作孽不可活,因為賢王一時得意,把自己的聘禮單子拿給手下的人看到了,話說,一個沒有銀子的王爺同一個有大把銀子加上還有神仙水的王妃,是人都知道選那邊了,當然,那白老大顯然不是人,這時候正在玉玥前院裏,穿著柴胡衛隊長衣服的紫光衫王堅信,自己的叔叔白老大若不是傻的,那就是個道行深的鬼怪,這時候 還打破頭的去王爺隩 邊當送聘禮怕,沒有發現咱們都是讓著他的嗎?人啊缺什麼都好說,這缺心眼真讓人無語哇。
高家的三個舅舅都很生氣,這是咱們家嫁閨女吧,你賢王府的人來做什麼?你主子要送聘禮來,你等不幫著抬抬扛扛的,跑來我家裏接聘禮算是怎麼回事?看著紫衫衛裏原來跟在賢王身邊不離左右的一群小隊長,全在自己的院子裏,沒臉沒皮的換了範家護院的各色衣服,開開心心的扮娘家人,三位娘舅非常的不滿,人手咱們有,大把的,比你們好使喚多了,不用你們來添亂。可這些人熱情四射,那管這麼多,有事情搶著就上去了,一點臉色也不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