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祭廟以後,太子府就處在極度的緊張中,連續幾天的討論,竟然還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
“唉,諸位大人說說,這應夢賢臣的事到底是真是假,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太子又一次無精打采地看著大家,提出了這個大家也說不出所以然的事情來。
“太子殿下,依老臣之見,或許有之。天神之神像是數十年前就立好的,誰能知之幾十年後,有一個如此神似之的新科狀元?應夢賢臣之事前朝也聽說過,可真的在我朝出現之,真是奇之、怪之。”
禮部侍郎郎寬之搖頭晃腦的說道。
“聽你說了半天的之乎者也,也沒有回答出太子的實質性問題,你說應夢賢臣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天神和狀元是不是純屬巧合?”
吏部尚書吳定鶴不滿的說道。
“依老朽之見,應夢賢臣之事好像是真的,我們不可掉以輕心對之,此事已經鬧之沸沸揚揚,要知之,臣民之對神靈還是相當敬畏的,太子啊,你可要三思而後行之呀。”
郎寬之原來是太子府的一個幕僚,雖無大才,可也是幾十年為太子辦事勤勤懇懇,作為太子的心腹,被安插到禮部任職。
可吳定鶴他們卻最看不起他不是科班出身。
郎寬之沒有理會吳定鶴的不滿,依然是我行我素的之乎者也的說道。
“郎大人,你天天和祁孟良在一起,就聽到這樣的消息呀?什麼應夢賢臣?天下如此之大,難道要找一個和天神長相一樣的人會很困難嗎?皇上的一個這樣的小把戲,現在無非就是要擾亂我們的陣腳,太子,我們可不能上當呀。”
戶部尚書馬玉梁也不屑一顧地說道。
看到手下兩個謀臣爭論,太子也感到莫衷一是。
“唉,自從在大殿之上看到那個新科狀元,我心裏就產生了莫名的恐懼,特別是在寢殿的時候,我不敢看父皇那嚴厲的眼神,那時我幾乎想要放棄所做的一切,甚至想到去死。即使現在放棄,就不知現在回頭還來不來得及啊?”
聽說太子要放棄,吏部尚書吳定鶴,工部尚書葛其嚴,戶部尚書馬玉梁立即跪倒在地。
“太子,您無論如何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您放棄,要知道,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將來我們都將遺臭萬年哪。退一萬步講,我們不考慮將來的曆史,就說現在實際的,即使現在皇上能夠饒恕過您,那麼等皇上百年之後,新皇能夠饒恕您嗎?就是您不為自己想想,我們這些跟隨您二十多年的老臣,您也要為我們想想,如果您放棄,我們這些臣子還有活路嗎?我們願意為您赴湯蹈火,您可不要丟下我們不管啊。”
吳定鶴話未說完,早已淚流滿麵,其他幾人竟忍不住地失聲痛哭起來。
“太子啊,您可千萬不能放棄,您一定要挺住。萬裏之遙我們都走過來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太子您素有雄才偉略,將來必定是千古明君啊,如果就此放棄,那將是遺恨千古啊。我們死不足惜,可是您也一定要為天下臣民著想啊,想想現在天下大勢,內憂外患,天下如果交給了皇長孫胤喆,他有這個能力嗎?如果將來天下被皇長孫胤喆搞得四分五裂,我大陳王朝百餘年的基業就將毀於一旦,您對得起曆代先皇的艱辛創業嗎?雖然皇上現在糊塗,可是您不能糊塗呀,個人的功名利祿事小,可是天下蒼生的事大呀,太子,您不會不知道孰重孰輕吧。”
工部尚書葛其嚴哽咽地總算是把話說完。
吳定鶴、葛其嚴他們知道,太子現在是他們唯一的靠山,如果太子倒了,那麼輕者開刀問斬,重則抄家滅族就會等著他們,這些年來,他們仗著太子的勢力,狐假虎威已經搞得人神共憤了。
太子太保楊顯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可心裏已經無數次地盤算著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