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現場響起了笑聲。
記者們有的失笑,有的苦笑搖頭,也有的長歎一聲。
對這位少帥,不服不行。
人家的故事聽起來是鼓勵自己的球員,可怎麼聽著就像是在罵他們目光短淺,有眼不識金鑲玉呢?
到了末尾還幽默了一把。
這樣的新聞發布會,才給力。
大家對此心照不宣,新聞到手了。
少帥用拿破侖典故勉勵弟子。
這不就是個很好的新聞嘛。
禮尚往來,他們也都開始詢問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問問這幾個球員來到米爾沃爾的感受,未來的誌向,對英國的生活是否習慣。
反正他們就是浪費時間搞搞關係,給奧德裏奇個麵子罷了。
至於那認真回答的四名球員,他們說了什麼,明天見報估計就是一筆帶過。
諸如“新秀對未來滿懷期待”“很高興為奧德裏奇效力”之類的。
新聞發布會的主題程序走過了,記者們又把焦點對準了奧德裏奇。
《泰晤士報》的大衛-米勒舉手問道:“霍爾先生,我有個問題,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回答。”
“你先問,方便不方便,你不問我怎麼知道呢?”
“嗯,是這樣的,我在寫一篇關於米爾沃爾上賽季大獲成功的學術文章,有一個現象我想在你這裏找到答案,米爾沃爾上賽季四線作戰,但你們的球員卻是全英超,甚至全歐洲一線俱樂部球員受傷次數最少,哪怕球員受傷,傷愈恢複的周期也最短,在這方麵,米爾沃爾有什麼成功經驗可以讓英格蘭俱樂部借鑒嗎?”
在奧德裏奇眼中,大衛-米勒這位記者的品味要高很多,撰文格調也是專業領域內的,而絕不是眼球新聞隻為了嘩眾取寵。
譬如他第一次看到克魯伊夫在阿賈克斯踢球時的畫麵,他就將克魯伊夫比作“穿球鞋的畢達哥拉斯”,普通老百姓看他寫的文章,有時候真覺得是太難懂了,如果你不知道畢達哥拉斯是古希臘哲學家,你就無法理解他到底是把克魯伊夫比喻成了什麼玩意。
奧德裏奇思索片刻後說道:“大體上是三個原因,第一,球員訓練機製,讓他們擁有了強健的體魄,在激烈比賽中受傷幾率降低。第二,合理的休息,年輕球員不宜比賽頻密,而且我在使用他們時,賽前如果有球員稍稍感到不適,我不會冒險使用他們,當然,有時候球員為了上場比賽會隱瞞自己的不適,這就需要教練更加細心地觀察球員狀態。第三,我們的醫療體係,我可以自豪地說,米爾沃爾的醫療體係是歐洲最好的。”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因為有可比性。”
“什麼意思?”
“曼聯有幾個隊醫?每年在醫療體係上的預算是多少?”
大衛-米勒眉頭緊皺,不確定地道:“應該不會超過二十萬英鎊吧。”
“就算是二十萬英鎊,米爾沃爾每年的預算至少是二十萬英鎊的五倍到十倍。我們有超過五十人的醫療團隊,八個有正規執照的運動醫學專家,即便是這樣,我認為還不夠,因為這還是不能確保發生在球員身上每一種傷病被毫無差錯地診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