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東倫敦米爾沃爾俱樂部所屬小區,街道上四下無人,月光與路燈朦朧的光線令這裏充滿著柔和的景物色調。
奧德裏奇在公寓內早已睡下,側臥在床上一臉安詳,正值人類睡意最濃的時候,他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被手機吵醒後,奧德裏奇打開床頭燈,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在電話簿內有保存的來電者。
凱利。
奧德裏奇按下接聽鍵,然後把電話放在耳邊,閉上眼繼續躺在床上。
“霍爾先生,很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我是凱利,我有事情想和你麵談,我就在你家門外,我知道你醒了,我看到了你臥室亮起了微弱的燈光......”
凱利說了半天,聽不到有人回應。
他就站在奧德裏奇的家門前,而且還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見。
刻意壓低聲音的他聽不到奧德裏奇說話,對方這種無聲的“回答”讓凱利心底發寒,於是他便急忙繼續說道:“霍爾先生,之前我們有些誤會,我們完全可以把誤會消除,我和英足總主席懷斯曼先生一直以來都將你視為朋友......”
凱利現在倒也確認了懷斯曼的揣測,這幕後黑手的確是奧德裏奇。
而他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奧德裏奇不求財,那麼隻要消除誤會,奧德裏奇再花點錢去把消息買回來,雖說操作上有些麻煩,但並非不可行,以霍爾家族在倫敦的能量,20分鍾內準備好律師合同是很正常的。
凱利在奧德裏奇的家門口說的口幹舌燥,但電話聽筒那邊就是沒有聲音傳來,他都懷疑自己的電話是不是壞掉了。
從奧德裏奇肯接電話到接通後十分鍾的時間裏,凱利的心情從看到天堂曙光直落深淵之中。
奧德裏奇一句話不說,比起他說千百句惡毒的怨言更讓凱利感到絕望。
無可奈何之下,凱利又將懷斯曼請來,同時他心底也在抱怨: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裝大爺!
是的,懷斯曼讓凱利來找奧德裏奇和談,說白了就是讓凱利來求情,他自己還放不下架子。
凱利事情沒辦成,懷斯曼就從小區外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他也害怕被人撞見。
輪到他拿過凱利的手機跟奧德裏奇談話。
當主席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一上來口氣溫和,像是溫柔長者,先暢談些過去美妙時光,再輕描淡寫地解釋之前的“誤會”。
奧德裏奇的反應還是一樣,一言不發,隻聽不說。
懷斯曼自顧自也說了五六分鍾得不到任何回應,頓時也有些氣惱,開始用言語威脅奧德裏奇。
“霍爾,就算你毀掉我的事業,可我在英足總內部還有很多朋友,我的人很多,我倒黴了,你也別想過好日子!”
嘟嘟嘟......
當電話斷線的聲音傳來時,懷斯曼抬起腿來想一腳踹開奧德裏奇的家門,凱利在旁邊見狀,立刻攔住他。
這倆人逗留在這裏太久了,巡邏的保安正好從遠處走來,凱利立刻拖著罵罵咧咧的懷斯曼從另一邊向外跑。
在“逃跑”時,凱利心中充滿了悲涼,任誰也想不到堂堂英足總主席和英足總首席執行官居然三更半夜想做賊一樣跑路......
奧德裏奇掛斷電話後拉開床頭抽屜,裏麵放著一個隨身聽,他戴上耳機聽著“催眠曲”準備再次入睡。
沒辦法,從事的職業讓他有時候到了深夜還是睡不著覺,特別是周中帶隊打比賽,比賽結束後回到家已經是臨近午夜,如果球隊贏了球,他會興奮,如果球隊輸了或平了,他也許會鬱悶,總之,無法正常入睡,需要聽一聽“催眠曲”來調整生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