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絕對是霍爾家族三兄弟中最會享受生活的人。
巴奈特在美國那邊事業越來越大,晝夜不分地勵精圖治,奧德裏奇生活規律按部就班,卻也因為工作而被限製了自由時間。
反觀安德魯,他的自由時間非常多,又因為業務關係而可以天南地北四處逛,彈性空間很大。
在倫敦城內,安德魯用閑錢就投資了個私人會所,平時自己給自己放假時,他可以去自己的馬場騎騎馬,可以去與人合夥的賭場玩兩把,可以在自己開設的雪茄俱樂部中享受高級雪茄,至於私人會所,倒不是藏汙納垢腐敗的高級場所,是屬於朋友聚會而不希望被外界打擾的地方。
實際上這些投資不單純是享樂休閑用途,算是一個交際的平台,拓展人脈,在他這個財富層麵的人物交換資源等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奧德裏奇很難說沒有受到安德魯的影響,安德魯活得那麼瀟灑,奧德裏奇自然而然也想讓私人空間更廣闊,自由時間更多,不一定要像安德魯四處交際應酬,但能更享受人生是肯定的。
兩兄弟約見的地點就在安德魯的私人會所中。
因為還沒到晚上,這裏的會員並不多,卻有些人在借酒消愁,看來是事業上不如意,躲在這裏尋個清靜喝悶酒。
奧德裏奇沒在室內待著,而是來到二樓廣闊的陽台上,坐在椅子上要了瓶酒,抽根煙慢慢等。
人逢喜事精神爽,安德魯來的時候麵帶笑容,讓奧德裏奇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那種“傻笑”。
“嗬嗬,恭喜,要當新郎了。求婚了嗎?跪了嗎?”
“跪了,當然跪了!不跪下,你以為妮芙琳會點頭?”
安德魯在奧德裏奇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從兩人中間台子上的煙盒裏抽出根煙點燃,吸一口,吐出一口煙霧,始終笑眯眯的。
奧德裏奇腦袋湊過去,低聲問道:“妮芙琳,她有什麼特別的?”
在奧德裏奇眼中,妮芙琳在女人中算是事業成就很高的那個層次,屬於典型的女強人,高貴,冷豔,姿態上強勢逼人。
一眼看去是很吸引人,但放在奧德裏奇和安德魯這個層麵,也不會太過在意。
吃慣了山珍海味,普通人眼中的珍饈美食,不會有太強烈的獨特感。
女人也一樣,奧德裏奇雖然不如安德魯這般縱意花叢,閱女無數談不上,好歹是有見識的,而且絕不是那種遠遠看一眼就算是開了眼界的經曆,他的交際圈中,認識多少有本事的男人,基本上也就認識了多少靚麗女人,千姿百態,見識肯定有,因此盡管他認識妮芙琳更早,卻也不會驚豔對方的美貌,也不覺得對方有獨到的吸引力。
放在安德魯身上,這一點就更讓奧德裏奇好奇了,因為對方的見識比自己更高,想想這位兄弟閑著無事能跑去世界上美女最多的城市度假,可不是見了漂亮女人走不動道的毛頭小子。
安德魯抽著煙想了半天,最後總結出一句話。
“她有什麼特別的,說不出來,如果我能說出來的特點,在別的女人身上肯定能找到,反正,她就是那種讓我有一種結束過去生活習慣,開始一段新人生的女人,讓你不會去想別的女人,眼中隻有她一個人。”
奧德裏奇聞言哈哈一笑,說:“你把妮芙琳說的,好像她讓你改頭換麵重新做人了!”
“嘿,奧德裏奇,就是這樣,是讓我有想法重新生活,跟過去說再見,開啟光明的未來。”
“哈哈哈。”
奧德裏奇仰麵笑了笑。
笑著笑著,思緒回到了從前。
這種感覺,他以前也應該有過。
什麼時候呢?
對了,是在美國,和梅蘭妮在一起的時候。
那時,他是想要開啟一段新的生活,擔當一個新角色,與她組建家庭。
那種迫切的願望,突如其來湧入腦海的念頭,令人的衝動變得無法抑製。
也許是因為與依文從小認識,這股衝動並沒有在兩人之間出現過,但就像安德魯所說的那樣,奧德裏奇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不想去改變,眼裏隻有依文一人,這也是他的一份珍視與責任感,當擁有了美好的事物時,不願去破壞這一切。
“好了,別談我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奧德裏奇收起思緒,表情鄭重地問道:“皮爾洛,讚布羅塔,馬特拉齊,加圖索,這四名球員最近有沒有和你談起過未來?”
這四人之前就表達過回歸意大利的想法,但畢竟時隔了不短的時間,他們的想法會不會發生變化,誰知道呢?
在這方麵,最了解球員想法的,除了球員的親人之外,肯定是經紀人,而不是主教練。
如果他們有誰願意堅定地長留在米爾沃爾,奧德裏奇自然敞開大門萬分歡迎。
安德魯皺起眉頭,說:“在金球獎頒獎典禮之前,我們是聊過,怎麼?有人公開表態要離隊嗎?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