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羅曼是一次偶然事件中,大約一年多之前,我在美國有兩個朋友身陷俄羅斯,我尋找渠道解救他們,了解到了在克裏姆林宮有一位像羅曼這樣的人物存在,出乎我的預料,他不求回報地伸出援手,後來了解到他的財富,我才知道他這種人應該不會在意物質回報,通過那件事,我們成為了朋友,雖然事業上沒有聯係,卻真的成為了私下裏的夥伴,聖誕節我們兩家就是在一起度過的,在迪拜。”
古堡天台上,兄弟倆背靠圍欄邊緣抽煙聊天,巴奈特斷了讓奧德裏奇退出足球行業的念頭。
奧德裏奇聽完他的話仔細想了想。
一年多以前,俄羅斯正處一個變革期的序幕。
普京剛上台,混亂肯定會有的,但接下來,就是俄羅斯複興,也就是“普京中興”的十年開端。
料想巴奈特的兩個朋友應該是美國人,而且是商人,以普京上台後在經濟方麵的雷霆手段,說不定這兩個美國人在俄羅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
雖說美國與俄羅斯,當年是冷戰的陣營領袖,可兩邊之間的往來,尤其是美國對俄羅斯,絕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
要知道俄羅斯在普京上台之前的私有化失敗,導致寡頭控製國家經濟命脈的惡劣局麵,最初公有化轉私有化的政策藍圖,就是出自兩位美國經濟專家之手,俄羅斯人希望讓國有產業變成像美國那種大眾持股的國際化企業,結果卻讓寡頭鑽了空子,進而變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大亂需要大治,強人普京的上台,便是俄羅斯新時代的序幕。
那兩個美國商人應該是時運不濟,碰上了普京要殺雞儆猴的整治階段,沒想到因緣際會,讓巴奈特與阿布結下了一段“友誼”。
“你了解俄羅斯那邊的政治形勢嗎?”
巴奈特吞雲吐霧,悠然問道。
奧德裏奇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大致的形勢,他應該了解,但具體的內容,沒興趣關注,即便很多信息通過看電視就能知道,因為西方的媒體是高度自由公開化的,盡管並不是毫無秘密。
現階段是普京重點打壓寡頭,迎合民眾殺富濟貧心理的時期,俄羅斯民眾的仇富心理非常嚴重,哪怕普京已經被國際媒體形容為暴君一般,俄羅斯老百姓還是會覺得普京對寡頭心慈手軟。
“別列佐夫斯基是羅曼命中的貴人,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羅曼,但是,去年別列佐夫斯基來到英國避難,讓羅曼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巴奈特的話讓奧德裏奇忍不住撇嘴道:“報應!”
寡頭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侵吞國家人民的財產,把屬於人民的財富納入自己的腰包中。
別列佐夫斯基如此,阿布也是如此。
如果上輩子他是切爾西球迷,他必須喜歡阿布,沒有理由去討厭他,因為沒有阿布,切爾西就完蛋了,至於阿布插手球隊帶來的負麵影響,作為球迷,必須理解與接受,因為比起俱樂部破產清盤,像利茲聯那樣墮入深淵,切爾西的命運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
可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奧德裏奇無法喜歡阿布,因為你不會希望在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掠奪了大眾利益從而暴富的寡頭存在。
別列佐夫斯基去年來到英國避難,新聞報道了一陣,奧德裏奇知道,這種避難很慘,說白了就是在舒適的牢房裏安度晚年,別列佐夫斯基在英倫深居簡出,怕什麼?當然是怕普京派出去國外全球抓捕通緝犯的特工了,像是電影情節嗎?不,這就是現實發生的。
阿布現在是克林姆林宮的紅人,不代表以後會一直是,他有危機感,很正常,跟他出身背景相似的寡頭,一個接一個落馬,他在普京身邊,當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有一天,羅曼問我,在英國什麼最能製造影響力與關注度?我理所當然地說道:足球。這令他深感興趣,其實我知道,他本身不是球迷,關鍵點還是影響力與關注度。”
奧德裏奇點頭認同。
諸如什麼阿布看了一場比賽後喜愛上足球,坐飛機飛過泰晤士河上空降臨斯坦福橋,這樣的佳話,聽聽可以,別當真。
不說他的投資有多麼大,光是他敏感的身份,喜歡足球,就跑來英國一擲千金?
“他已經開始收購俄羅斯的足球俱樂部,不過他發現他在東歐投資足球俱樂部,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力,於是,他想來英國看看,正好,我的兄弟有一支球隊,名叫米爾沃爾,是全世界最受矚目的球隊,雖然貴了點,但隻要你肯賣,他一定買下,光是這筆交易的轟動性,可能就帶給他無與倫比的關注度與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