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楚夢清流下了兩行清淚。
楚家把我當什麼了?
利益交換的籌碼?
還是致富的工具?
親情難道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楚夢清眼神黯淡,收住了眼淚,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聲音哽咽道:“好!我走!”
說完拉著陸羽消失在了黑夜裏。
就在兩人走不久,大廳裏一片沉寂的時候。
突然一個老頭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手裏還捧著沈嘉鶴剛撕碎的《鬆崖別業圖》。
楚成鵬也顧不上楚夢清,趕緊扶起老者。
“劉教授,你這哭什麼?一幅假畫而已!”
頭發花白的劉教授顧不得形象,直接罵道:“那個登徒子啊!這哪是假畫!這是真正的《鬆崖別業圖》啊!唐伯虎的真跡!”
“愚蠢啊!曆史僅存的藝術瑰寶又少了一件!造孽啊!”
劉教授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楚成鵬聽了都心裏一顫。
如果這是真正的《鬆崖別業圖》,那剛才的扇麵可是根本不能比。
“劉教授,你確定沒看花眼?”楚成鵬確認道。
“我研究唐伯虎這麼多年,要是看走眼,我還配當這個教授嗎?更何況這幅畫我有過一麵之緣!”
楚成鵬一把扶住了桌子,難道陸羽真的能買來這真跡,我錯怪夢清了嗎?
“那圖要是真的,得值多少錢?”一個不懂行的人問道。
旁邊一人豎起來一根手指頭。
“切,才1000萬,那老頭至於哭那麼傷心嗎?”那人不屑說道。
“我說的是一個億,土鱉!而且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傻X!”
“這麼說吧。如果說沈家買的那幅扇麵證明實力強悍,那這幅《鬆崖別業圖》絕對需要極深的人脈!”
那個人被罵得不敢還口,悄溜溜地貓了起來。
“哼!”楚北霜冷哼一聲,“夢清真是什麼事都敢幹,明天我就去公司查賬,肯定是挪用了公司的錢,來給陸羽撐場麵!”
這句話說出來,下麵的大部分人都信了。
畢竟說出去一個保安買了一個億的畫送人,誰信啊!
楚家的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臨走前秦政好心地安慰楚天河道:“老兄弟,不如把楚夢清交給那個叫陸羽的小子,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兒孫各有兒孫福!”
楚天河本來還以為秦政是來安慰自己的,聽了這句話,瞬間就覺得這是在挖苦諷刺自己。
“秦政,你怎麼不把你孫女嫁給他,你就想霍霍我家孫女。”
“呸!我楚家已經沒有這個孫女了!”
秦政本是好心,結果反過來成了他的不是,“哼!狗咬呂洞賓!”說完轉身離去。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秦政離開了也是一陣苦笑,“我倒是想把孫女嫁給他,哎!月泉你現在在哪啊?”
……
陸羽和楚夢清沒有開車回去,兩人並肩走在林間小道上。
月光矯潔,正如兩人認識的那天。
“我們認識的那天,也是在這樣的月夜裏吧?”楚夢清收住眼淚,微仰著頭,挽著陸羽的手臂說道。
“好像是吧!當時我隻顧著看你了!那還有時間看月亮啊!”
“噢,原來從那時候你就惦記上我了!卑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