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和顧誠樺來到一個清幽雅致的用餐點,芳芳則被顧舟帶到另一邊用餐。
“請坐。”顧誠樺示意喬麥坐對麵。
他身後寸步不離兩個黑西裝。
桌上已經擺滿琳琅滿目的菜品,服務員按照指示,特意將招牌魚放到喬麥麵前。
顧誠樺問:“喬小姐,魚的味道怎麼樣?”
“不錯,”喬麥認真評價,“但感覺有點老,火候急了點。”
顧誠樺一聽,立刻讓人換一道。
“還是別了,浪費可恥。”喬麥擺擺手,吃得十分悠閑,“反正也差不多,對我沒有影響。”
顧誠樺等著她就《急速救援》問他,然而喬麥卻隻字不提,隻埋頭吃飯,吃得不亦悅乎。
終究還是他先開口:“不知喬小姐可願牽線喬景亦?”
“你要找他,簡單得很,哪裏用得到我牽線,”喬麥慢吞吞地說,“要是有其他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顧誠樺擺明痛恨她,卻又假惺惺地同他作戲,因為他不敢明麵對她做什麼。
突然找到她,還用喬景亦威脅她,有一部分是想看她無可奈何的狼狽——你個人身手再厲害,能比得上一個大集團?
還有一部分,是想借此達到他的目的。
他要喬麥答應他的某些要求。
顧誠樺再一次判斷喬麥是個聰明人。
她先前屢屢拆他台,不給他麵子,是因為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不管他對她做什麼,她都能應付。
屬實囂張。
然而,當他提到喬景亦後,她的囂張打了折扣。
感情向來是女人的弱點。
對此,顧誠樺十分滿意喬麥的實識務。
身手好,頭腦靈活,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
拋開其他不談,單純隻論她個人的話,他會很欣賞對方。
“既然喬小姐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顧誠樺說,“我確實有事想請你幫個忙。”
“是什麼?”
顧誠樺眼皮耷拉,掩住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他歎息道:“前幾天昀川已經轉移到看守所,這個孽障是犯了錯,但他現在已經為他的行為買了單,怪不得旁人。隻是他到底是我兒子,這幾天生病了,病得很是厲害,特別地想見你。”
“這段時間他經過反省,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想趁此機會,當麵向你道歉。”
原來顧昀川還沒對見她死心。
喬麥多次收到電話,稱顧昀川提出要見她,問她是否願意。
她一律拒絕。
對於顧昀川等社會毒瘤,喬麥可謂深惡痛絕。
“沒問題。”喬麥爽快答應。
“也不知道如何感謝喬小姐,光是口頭感謝,終歸是淺了些。” 顧誠樺從善如流,“既然喬景亦是你的朋友,那我說什麼也要給我侄兒另選一個製作。”
隨後氣氛愈發融洽,顧誠樺說明天中午休息時來接她去看守所,不會耽誤她上表演課。
等吃完,他親自送喬麥到會所入口,目送她離開。
顧舟說:“顧總,這個喬麥太囂張了,完全沒把您放在眼裏。”
顧誠樺臉上的假笑淡下去,沒有說話。
顧舟揣摩他的神色,低聲道:“要不還是從楚思思入手,給喬麥添添堵也好。”
顧誠樺“嗯”了一聲:“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