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殺她!?說話!蒼路!”沈千暢一臉不可置信的質問。
“怎麼了?一個小仙娥而已你還心疼了?”蒼路不屑一顧的嗤笑。
沈千暢皺眉,“你不是這樣人。”
“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嗎?”蒼路從容不迫的進了戲雲軒的大門。
“我隻知道你不會為了這件事去殺人!蒼路!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啊!”沈千暢冷沉著臉。看著蒼路的背影。
“看來天尊還是不了解我,我就是這樣的人啊自始至終都是。”
“那是一條人命!荒謬至極!”
蒼路:“一條人命而已,未免大驚小怪了吧。在天界誰手中不握著幾條人命?”
沈千暢:“你就仗著父神給你撐腰胡作非為嗎!?”
蒼路表情僵硬:“你少拿官腔來教訓我!真想教我些什麼等你以後有資格了再說。”沒等沈千暢說話蒼路轉身回了院子。
“斷了吧,斷了也好,就這樣了,就這樣吧。”蒼路心想。她不想再體驗一次空洞無際的心傷了。
“蒼路!我會等你跟我說清楚。”沈千暢離開了凡界去了北辰殿找好友尉遲尚玉。
“你說你也是,我以為你去戲雲軒是去找她賠罪的。早知道你是去教訓她的打死我我也不能告訴你。”尉遲尚玉給他倒茶。“你這身子喝不了酒來杯茶吧。”
“沒心情喝茶。”
“我其實真想問問你,你到底對她什麼感覺?”尉遲尚玉偷瞄沈千暢。
沈千暢認真:“你看得出我喜歡她嗎?”
“我又不是瞎子。”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你,昆侖山被打的那麼慘你身為首徒肯定得回去。說實話以我對她的了解應該不會因為這一點事就對你有這麼大的敵意吧。”尉遲尚玉走來走去。
“你跟我想的一樣。”沈千暢抱臂。
尉遲尚玉用顫抖的手扶額:“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哎!對了我還想問你,你找到玄色印了嗎?”
沈千暢神色複雜,“或許隻有慕容蒼路才能幫我。”
尉遲尚玉起身:“沈千暢!你要想清楚,昆侖山重振的機會有很多,蒼路隻有一個。你不能為了玄色印去傷害她!”
“鬼界日益襲擾,昆侖山撐不了多久了。”沈千暢嘴唇抿成一條線。
尉遲尚玉擺手,“你自己有數就好。”他看著糾結的沈千暢,眼前這個人仿佛也早就把自己的初心丟掉了。
凡界——遊燈節
“各位公子小姐吃好喝好啊!花月,快給慕容姑娘添酒啊,沒眼力價的狗東西!”書軒樓內,樓主柳涵衣衫不整的到處遊走在燈紅酒綠之間招呼客人。
書軒樓,別聽名字高雅大氣,說白了就是個青樓。此中有花心的男子,當然也少不了尋歡作樂的女子。
“花月!聾了!?倒酒啊!”柳涵抬手掄起鞭子往花月的後背上抽去。花月嚇得把手中的酒壺扔在一旁,跪在地上連聲求饒:“我不敢了,我錯了!我不敢了。”他當然不會傻到去求身旁的那位慕容姑娘。
看她的樣子也不是一般的出身,他招惹不起也不敢招惹。像這樣的富家小姐永遠隻會高高在上的看著凡塵的辛酸。
花月趴伏在地上預料之中的疼痛與謾罵並沒有到來。花月睜開那雙讓人沉淪的桃花眼,眼角泛紅。他抬頭對上慕容蒼路的眼睛,她手裏握著柳涵的鞭子。臉上掛著嘲弄的笑。盡管柳涵是女的但還是硬生生的叫那張天神可妒的臉給羞紅了。
那慕容蒼路真是叫人移不開眼,一襲紫衣手臂處的護腕由銀飾鑲嵌而成,手腕上的鈴鐺手鐲隨著她的晃動鐺鐺作響。白嫩的脖頸上掛了一枚玉戒指,脖頸上還殘留著不知幾時的吻痕。
並不難看出她常常在這種花街柳巷中纏綿作樂。
花月膝蓋發軟癱坐在地上。不知怎麼的,看到蒼路就莫名的心安。花月打量的眼神被回頭的慕容蒼路看得一清二楚,她莞爾一笑有些戲虐的接過柳涵手中的鞭子。花月見她手中的東西心如死灰,蒼路甩了甩手。
“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明白我們這種下等人。”花月像一隻刺蝟一樣用自己的堅硬維護自己僅剩的尊嚴。
蒼路沒有生氣,委下身子:“柳涵,我要他了。”
柳涵一聽來了興致:“慕容姑娘大手筆啊!既然您看上了我也不奪人所好。”柳涵臉上泛著興奮,雖說花月麵貌過人,但卻也是最不會辦事的。
“你要什麼?”蒼路開口。
“哈哈哈,慕容姑娘客氣了。您是常客了我看您這玉不錯,不知道可不可以?”花月聽見他會被贖身心中動容,但聽見要蒼路的玉牌又像是一隻死魚一樣,眼中失去了光彩,空洞的看著前方。
慕容蒼路見他失望,抬手理了理長發。“沒問題,一塊玉牌而已。”她摘下遞給柳涵。
“你可想好了?”柳涵是個出了名的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