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杜遊龍也吃飽了,一旁的護衛趕緊上了茶水過來。

門外一清瘦的布衣男子彎腰走了進來,“參見杜首領!”

杜遊龍微微點了下頭

那清瘦男子繼續說道:“我一直守在臨江碼頭,昨晚伯其安帶伯懷瑾住進了祥龍客棧,今早一早便來了,碼頭的貨物響午時分就可裝運完,水運由豐香宮的蘭平江負責押運。”

杜遊龍想到昨晚接到的密報,蘭止行的兩萬大軍一直還在宣日城外沒動,臨江城蘭平貴和蘭平江也不好對付,傳世山莊這批貨物看樣子隻能作罷。當下有些懊惱,“砰!”手中的杯子猛的摔到了地上。

“哐當!”天字一號房門口兩名侍女其中一名手裏的果盤掉到了地上,鳳小刀悄無聲息地突然打開了房門,讓門口羞紅著臉端著果盤的侍女沒有防備,驚嚇到了,果盤打翻後,立馬跪在了地上,鳳小刀沒想到自己會嚇到兩位侍女,當即道歉到:“是我不好,嚇到兩位姐姐了,你們快起來,幫我叫個梳頭的人過來。”

跪地上兩名侍女答謝後,立馬收拾好地上的水果和果盤,行了一個禮便去叫梳頭的人了。

房間內,蘭傾顏嫌鳳小刀手重不肯讓他梳發結辯,要他去喊客棧裏梳頭的人過來。

這時,天字四號房因為離天字一號房近些,也聽到外麵盤子打碎的聲音,房門打開了一條縫,有人從裏麵正往外麵打探著,一會那門便合上了。一名清秀的少年走向裏間:“六公子,不是蘭止行,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

裏間書桌前正在看書的六公子,放下書來,一張二十歲左右俊美異常的臉便露了出來,眉如青峰,眼如星空,鼻如懸膽,嘴若舟船,雕刻般的臉透著王者之氣,“盡然不是那蘭止行。”六公子稍感意外,低頭思索了會:“可是那三少主蘭傾顏。”後麵一句輕聲說了出來。

天字五號房裏,伯懷瑾身邊那名身穿黃色衣裙的侍女也正和伯懷瑾說著:“小姐,天字一號房住的不是豐香宮大少主,是昨晚在大廳遇見的兩名少年。”

伯懷瑾沒有習什麼武,自然沒有伯其安的身手,昨晚飯桌隔得遠,自然沒聽清蘭傾顏說的什麼。

伯懷瑾帶侍女剛進房,後麵小廝也陪同蘭傾顏他們去了天字一號房,出房間辦事的黃衣侍女,正好瞧見蘭傾顏和鳳小刀進了天字一號房。等在客棧吩咐完事,伯懷瑾因為路途勞累,在三名侍女的照顧下,早早便睡了。黃色衣裙的侍女,今早等伯懷瑾起床收拾完畢後便與她說了。

天字一號房,蘭傾顏和鳳小刀正在看大金鏢局陳金枝派人送來的信,裏麵說一個禮拜後有一趟去北都的鏢,他倆可隨行。還請他倆在臨江城等上一禮拜,有什麼困難都可去找她。

“走!我們去一趟大金鏢局。”已經梳好頭發的蘭傾顏對鳳小刀說。兩人便在客棧與小廝詢問了一下大金鏢局的位置,隨後走出了客棧。

大金鏢局和其它另外七家鏢局都在臨江城的東南方,臨江城的八家鏢行從來不缺生意,各大鏢行又與夔龍山的各大勢力糾纏不清。

大金鏢局內的大當家陳震東正在斥責陳金枝:“胡鬧!鏢行有鏢行的規矩,怎麼能搭外人走貨。你怎麼連這個規矩都不懂。“

”大當家!他倆我做擔保,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陳金枝竭力在說服她爹。

“你擔保也不行,這事讓貨主知道了,必定是個大麻煩。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同意的。”陳震東一口回絕了陳金枝。

“大當家,我已經去了信了,怎能失信於人,咱們幹鏢行的最注重就是誠信與道義,還是你教我的。”陳金枝將了陳震東一軍,陳震東一時無語。

旁邊的一位長者正是也見過蘭傾顏和鳳小刀的周進財,正是那天跑短途鏢的帶隊之人,也是周望山的父親,這時開口勸到:“大當家,我見過那兩位公子哥,年紀都不大,不似尋常家的孩子,行個方便也可行個善緣,咱們這刀口上的生意,說得不好聽點,有今天沒明天的,得為他們年輕人去想想啊。”

陳震東聽了周進財的話,也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想想再說。”

正往臨江城東南方而去的蘭傾顏兩人一路上惹得路人駐目觀看,鳳小刀便去買了一把遮陽傘,七月的日頭也有些曬,兩人便擠一把傘下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