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去探一下夔龍山的底細,他的身手不一般,金枝姐也見識過了,不用太擔心。”蘭傾顏安慰著陳金枝,自己心裏卻擔憂起來。
蘭傾顏和陳金枝告別後,起身就去找蘭平貴。陳金枝自然有周望山和林波陪著回了大金鏢局。
蘭平貴的房間裏,蘭平貴正安慰著蘭傾顏:“銀鳳是那巔峰殺手榜排名第一的鳳鳴絕的傳人,此刻待在夔龍山是對他極為有利的,梟鬼門是天府國在江湖中培植出來的勢力,在天府國各省府都有梟鬼門的人,不是很好對付。那夔龍山地形險峻,有著夔龍堡,西家堡等這些山匪,天府國一直沒有徹底鏟除,也是為了牽製我們豐香宮和傳世山莊這樣的江湖勢力。梟鬼門進那夔龍山,也不方便動靜太大;所以,這段時間銀鳳待在那夔龍山反而更安全。”
蘭傾顏聞言稍微放下心來。
“明天,三少主就要啟程經過那夔龍山了,伯二莊主已經都安排妥當了,豐香軍的兩萬兵馬今天也已經啟程會趕到那夔龍山外,過了夔龍山,行陸運的話有個七天八天的就到了北都,那天英山莊的的貨也是去往北都,大少主來信要三少主可隨行前往北都。”蘭平貴心裏清楚,那兩萬豐香軍明麵上是護送蘭傾顏的,實際上是護送天英山莊的銀子平安抵達北都的。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一切都按蘭止行的計劃行進著,雖然出了些小狀況。比如,蘭傾顏會和杜遊龍在臨江城遇到,比如伯懷瑾硬要跟隨前去北都。
宣城外,一茶棚下,一張茶桌前圍坐著六位大漢,天氣炎熱,旁邊樹上蟬鳴聲不斷,其中一名中年壯漢放下手裏的茶碗開口說道:“那晚,沒想到那二少主會提前回了,咱們這次失手,恐怕回去不好交代。”低沉的聲音竟是那晚宣城內黑衣蒙麵人中發號指令那位。他望向一位又黑又瘦小的漢子問道:“泥猴,你剛從宣城出來,城裏情況怎麼樣?”
那黑瘦漢子回答:“那鍾落梨被那二少主帶進府後一直沒出來,城內也沒有大的動靜,咱們的人可要撤嗎?”
“留兩人在宣城裏繼續盯著,其餘人和我們彙合後,大家先回國都複命,隻是要這麼去說。。。”那領頭的漢子細教那五人複命時要怎麼說。
蘭止言的府邸內,那程越又來拜訪了。
“二少主,這次是陛下親自囑托之事,卑職也隻能奉命行事,隻是這江湖中,各大勢力,各大人物自會紛遝而來,卑職哪鎮得住這種場麵,還請二少主護我周全,我程越定當銘感餘懷。”程越說完起身禮拜。
蘭止言連忙還禮,邀著程越坐回座位。“程大人,這銀壁琉璃塔確實是江湖人人覬覦之物啊,天府國國君把這樣的重寶放在皇宇拍賣行拍賣,怕不是要一網打盡這江湖勢力喲。”
程越屁股坐穩沒多久,聽到蘭止言的話,嚇得一屁股跳起來,“陛下絕無此意,二少主言重了,言重了。”
“哎呦,程大人,快坐著,看把你嚇得,蘭某隻是隨口一說而已。”蘭止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對程越說:“程大人,這可是今年的貢茶媚兒春,你快嚐嚐。”
程越隻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稱讚道:“好茶!”
“還是春上的貢品,我這也不多了,程大人喜歡,都給您備著送府上去。”蘭止言笑著說。
“卑職哪能奪二少主所愛,實不敢擔啊。”程越心中苦笑著回答。
“我和程大人什麼關係,程大人可不要見外了,不就是那銀壁琉璃塔拍賣的事,蘭止言必當全力協助程大人,還請程大人放寬心。”
程越聞言,心中大喜,連忙起身感謝:“二少主俠義,程越之幸啊!程越之幸啊!”
“程大人打算何時拍賣那銀壁琉璃塔?”蘭止言又問道
“定在兩個月之後,”程越連忙作答。
蘭止言隨意聊了幾句後,那程越就趕忙告辭了。
蘭止言心裏想著天府國雲炎天好手段,把這銀壁琉璃塔放在宣城拍賣,把這些江湖勢力都引到了豐香宮這邊,隻是這銀壁琉璃塔到底是誰放進這江湖中來的,背後之人到底是誰,他也要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