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喝口。”蘭傾顏剛才喝水時水囊放車上了,看伯其安喝水又感到口幹了,便伸手討要。
伯其安遞了自己的水囊給他,看到蘭傾顏也沒擦,就著他喝過的水囊口放在嘴裏喝著水,那少年喝了口水吞下喉嚨,那滾動的喉結往下能看到那敞開的領口裏的鎖骨,喝過水的嘴唇也很濕潤,正笑著望向他,那濕潤的嘴唇輕輕張合著說了聲:“謝謝!”
伯其安回過神,接過他遞回的水囊,覺得自己又口幹了,便打開水囊也沒擦,就著那少年剛剛喝過的地方也喝了口水,那水似乎也變得特別甘甜了,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不遠處,侍從們也在給馬匹喂著水,傳來馬兒一陣陣歡快的嘶鳴聲。大金鏢局的鏢師和車隊的人,正在烈日下,搶修馬車,四十多輛裝貨馬車,花了些時間,總算全都檢查修理完。派人給軍營的蘭將軍送了信,商隊又開始動身。
回到車廂裏,蘭傾顏隻著了單衣單褲,赤著腳又把褲腿卷起來,袖子也卷了起來慵懶地閉眼靠在了窗前。一旁的莫天英也隻著了單衣單褲,不過沒卷褲腿和袖子,特意坐到了少年的身側,因為手裏的扇子不僅可以扇到他,也能扇到閉眼休息的少年。馬車有些顛簸,睡著的少年頭已經靠到了莫天英身上,有人幫他扇著風,那睡起來更加舒服,挪動了下身子,這個姿勢睡起來更舒服,莫天英無奈的看著枕著他雙腿睡著的少年。
“啪!”“啪!”“啪!”蘭止言赤著上身,正揮鞭抽打著內院裏木樁上捆綁著的男人,幾鞭子下去,那男人慘叫了幾聲,頓時血肉模糊。蘭止言走到陰涼處的桌子旁,放下皮鞭,喝了口水,拿起濕毛巾擦了把臉上的汗,眼中熠熠閃爍的寒光,給他增添了一分冷漠。他拿起皮鞭返回那綁著的男子身邊,用鞭子挑起低垂的男人的頭,“說出來,給你個痛快。”蘭止言冷漠的開口。
被綁著的男人虛弱的張嘴說:“水。水。。”
蘭止言做了個手勢,一邊的侍衛倒了一碗水過來,他接過水放到那低垂的頭前:“說吧。”
被綁住的男人說了一個人的名字,蘭止言抬手把水從男子臉上倒了下去。一扔碗,侍從過來把木柱上的男人拖了下去。蘭止言回到陰涼處,靠坐到了椅子裏,“龍騏敖!”腦袋裏回想那男子剛剛說出的名字。心裏明白了這刺客為什麼來刺殺自己。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那就跟你玩玩。”
鍾落梨正在蘭止言房中整理衣櫃,前一段時間,她不明白,蘭止言的內院裏怎麼就沒有其他的侍女,後來蘭止言的貼身侍衛長告訴她,二少主內院裏一直是侍衛隊在照顧與服侍,沒有用過女侍,宮主夫人曾經安排過女侍過來,都被二少主送給三少主了。
鍾落梨邊收拾衣櫃心裏還有著氣沒消,那天被蘭止言在臉上畫了個王八,那墨水又是頂級墨水極好,洗都洗不去,大熱天隻能蒙個麵巾,後來蘭止言叫人送了塊香夷給她,她才洗幹淨臉。想到這裏鍾落梨把衣櫃門重重一關。剛一轉身,就見到蘭止言迎著一身陽光赤著上身走了進來。
“啊。”鍾落梨連忙轉身
“去打盆水來。”蘭止言吩咐。
“哦。好,是。”鍾落梨轉身往門口準備出去打水,可蘭止言正站在門口,自己就過不去了,此刻蘭止言那出過汗的健壯身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光,微微起伏的胸膛透著一股霸氣,神情卻是冷冷的。
“二。。二少主!”鍾落梨有些緊張,但還是望著蘭止言的眼睛開口。
蘭止言看向眼前的女孩,雖然怕他卻又會鼓起勇氣直視他,女孩精致的鼻頭微微出著汗,天熱,女孩的發邊也汗濕了,臉頰微微泛紅,微翹的嘴唇因為仰望著好似等人去親吻一般,他覺得平靜的心被人投了塊石子下去。蘭止言移開眼,往裏走了進去。鍾落梨輕輕呼出一口氣,剛才氣氛好詭異,自己都有點迷失了。她趕緊跑了出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