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顏等村長回屋後,問道:“為什麼村子裏埋了岩刀石會比較安全?”
村長抽了張小板凳坐下,聊了起來。
“公子不知,我們這邊往南便是南荒叢林之地,那邊毒蛇毒蟲眾多,從林裏還有著瘴氣,沒人能在那叢林裏居住;那片叢林有一種恐怖的動物,體型巨大,能夠吞食它遇到的一切活物;十九寨的地頭,最早是天府國流放罪人的地方;就是為了防止那恐怖的動物越境,隻要是罪犯願意來這守護這片從林邊界,大部分的罪都能被赦免。”村長望著外麵漸漸黑下來的天,想到了明天的祭神活動。
“那地上的岩刀石和那恐怖的動物有關嗎?”龍修想起白天經過時,好長一截路,全埋了那岩刀石。
“是的。”村長回答著,繼續說道:“那種動物叫水蟒,還有一種是花蟒;水蟒體型有十幾米長,一口便能吞食一頭成年的牛;喜歡生活在有水的地方,出來的少;還有一種是花蟒,體型大的也有八九米長,吞下一個成年人沒有問題;村口的岩刀石主要是防那花蟒的,那花蟒渾身是鱗甲,隻有這種岩刀石能傷害到它,它從岩刀石上爬過,往往能把它們的肚皮劃開,所以花蟒從不進村。”
蘭傾顏聽後,心想著,開始選擇繞路可能會更好。
村長看出幾人的擔憂,笑了笑說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十九寨世世代代守在這邊,這邊的林子裏,那種很大的水蟒和花蟒已經沒有了,如今最長的也隻有三到四米,寨子裏的人見到就捕殺掉了,隻是。。。”
村長猶豫了一下,想著說說也沒事,畢竟不是秘密,又繼續說道:“隻是有些寨子很早便豢養了些水蟒和花蟒,明日,咱這狂沙寨有場祭神活動,便是祭拜寨子裏豢養的兩條水蟒,這兩條水蟒當初被豢養時,便有上十米長了,這東西壽命也很長,其中一條有兩百多年了,還好,兩條都是公的,不能繁衍;要是這兩條水蟒出來,都不知道有多大了。”
蘭雁生聽到明日有祭神活動,是祭拜兩條水蟒,禁不住問道:“你們是用什麼祭拜?”
村長突然想到了什麼,很認真地說道:“這水蟒和花蟒不是好隨便豢養的,咱們狂沙寨豢養的兩條水蟒,是三個寨子一起的,祭拜用的是水牛,每個寨子出兩頭牛,會把牛角鋸下來,再把牛投進那水蟒洞祭神;少寨主提醒各位要注意的那三個寨子,各位路過可要小心,不要得罪了,他們三個寨子豢養了花蟒,有時候是用活人投喂的,那些死去的人來路不明,有可能也和各位一樣是過路的。”
蘭傾顏聽了後,心中想著那三個寨子幹這樣的事,真讓人痛恨,遇到自己手裏就不能放過他們。
蘭雁生又詳細地問了一下路線,和其他寨子的一些情況,又要村長多給他們準備些吃食帶在路上吃,銀兩也多給了些。
晚上,龍修睡馬車上,蘭傾顏和蘭雁生還有蘭弘生借宿在村長家,三人擠一張床,好在床夠大。
“宮主,你怎麼想的?”蘭雁生睡在了中間,問道。
睡在最裏邊的蘭傾顏,看著照進窗戶的月光,回答:“明天還是按計劃繼續走這邊,不過那少寨主和村長的提醒,我們還是要小心,那些水蟒和花蟒隻要不是那種巨大的,倒也不難對付,要把馬看好,路過那三家寨子,如果他們確實作惡多端,我們就順手為民除害,不留這樣的禍端。”
“這些人為什麼要豢養這樣的動物?跑出來可不是好玩的。”蘭弘生睡在最外邊,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養這樣的動物,感到不可思議。
“兩百多年前就有十幾米長了,這水蟒聽名字,應該離開不了水,估計是困在了一個溶洞裏了,靠這些寨民定期投喂食物而活,真要被這樣的水蟒逃出來,這附近的人要麵臨的就是一場浩劫了。”蘭傾顏感歎著。
平州府的林城,焦流祥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客棧,開了一間房。他殺了劉宇傑為自己的妻子,還有未出生的孩子報了仇;為了不連累威遠世家,他以後隻能東躲西藏了。
焦流祥並不後悔殺了劉宇傑,那艘船上死的人不止他的親人,還有幾十位搭船者,也沉眠在那江中了,家族用利益換來饒過那劉宇傑,他能夠不去和家族計較,隻是,他又怎麼能享用和享受,用他夫人和孩子的命換來的利益,他回到了威遠世家,壓下心中的沉痛,暗中安排著人手監視黑鴉宗的動態,得知了劉宇傑的行蹤,他找了過去,終於讓他報了此仇。
按照計劃,他準備逃到蘷龍山去,黑鴉宗勢力廣泛,要逃出他們的耳目不是很容易,連著趕路,焦流祥也很疲勞,想著想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