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看著柯白夢，十分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畢竟這個世界的晚上，從來都是一片漆黑，別說星星了，就連月亮的身影都看不到。
甚至那兩顆盤旋交錯的太陽，也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熱量。
給李言的感覺就是，整個宇宙除了腳下這個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星球存在了。
仿若一座孤島。
李言稍微感慨之後，很快便收回了思緒。
此時，那隻禦星獸的吟唱還在繼續，天空已經宛如亮起了一片星河。
看著眼前一幕，李言突然想到它的名字，和係統那個遺棄之種的評價。心中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隨後，突然有咆哮聲響起，打斷了李言的思緒。
接著一隻高約兩米的異獸出現，似乎是從峭壁上躍下，又似乎是從極遠處踏著星河而來。
它背後生著雙翅，直立而起，生長著兩顆頭顱，青麵獠牙的，醜陋至極。
周身覆蓋著雪白狹長的鱗片，身後一條長滿骨刺的尾巴來回擺動。
並不是圖鑒之中的任何一種，而且由於距離太遠，李言的掃描夠不到，所以他不知道這隻異獸的信息。
“這是汙染者。”
此時，耳邊響起柯白夢凝重的聲音。
“什麼汙染者？”
李言疑惑，悄聲問道。
“當一個人在禦靈狀態受到汙染後，身體就會開始變異，並且失去原來的記憶，開始變成一種奇怪的……”
說到這裏，柯白夢停了下來，似乎在想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個東西，最終她說出了“工具”兩個字。
李言嚐試理解柯白夢的意思，但“工具”這個詞，令他感覺過於抽象，始終難以形成一個具體的概念。
倒是“汙染”，讓李言還能有所聯想。
畢竟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之前是劉莫年，跟他說過幾千年前的變故，就是與汙染有關。
不過那時候劉莫年語焉不詳，也沒說源氣遭到汙染後會怎麼樣。
所以李言並不能確定，兩人口中的“汙染”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想到這裏，李言好奇的問道：
“對了，你怎麼判斷它是汙染者的？”
“鱗片，隻有汙染者長這樣的鱗片。”
柯白夢回答，又接著說道：“對了，若是你以後遇見汙染者，千萬不要化身禦靈。”
“也會被汙染嗎？”李言點點頭，將其牢記在心中。
就在兩人小聲嘀咕的時候，場麵上又發生了變化。
原本山穀深處的紫霧，不知道什麼時候蔓延到了這邊，伴隨其中的還有密密麻麻的異獸。
這些異獸雖然形態各異，但無一例外都長著翅膀。
“殺！”莫星海低沉的聲音響起。
隨後，各自的禦靈化作長弓，出現在衛兵手中。
他們挽弓蓄力，各式各樣的攻擊，朝著異獸群飛去。五光十色的能量炸開，甚至比煙花還要絢麗幾分。
大片大片的異獸，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便跌落在地，血肉模糊，身首異處。
同伴的死亡，並未讓它們產生畏懼，反而衝得更加凶猛，漸漸的靠近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