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床板呢?難道我在上鋪?”
往左看,“嗯?怎麼沒有床了,白色的窗簾,誰換的?”
“這是哪,我為什麼在這?”看這樣子,這裏應該是醫院無疑了,不管是牆麵,潔白無暇,低頭看了看自己躺的床,床單和被罩也都是白色的,頭頂有幾個按鈕和插口,插口是氧氣,按鈕有呼叫護士的按鈕,有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按鈕,整個房間就一張床,還是個單間,對麵的牆上是一台關閉的電視,右手邊是房間門和廁所。
“我為什麼會在醫院呢?腦子一片空白,還暈暈乎乎的。”
波仔努力的回憶著腦子裏所有的記憶,好像是和四個兄弟去小肥羊吃火鍋了,喝了很多酒,然後去了錢櫃唱歌,一邊大吼大叫一邊又喝了很多酒,大概是喝斷片了?
“就算喝斷片了,也不至於給我送醫院啊,哥幾個一起喝酒,喝斷片的次數可多,都是扔到宿舍的床上自生自滅,第二天再接受宿醉的製裁,也就趁著年輕力壯緩過來了啊。”
波仔疑惑的摸了摸頭。
“臥槽?頭上為什麼纏著繃帶,木乃伊嗎?”
波仔這下子更疑惑了,喝斷片了,頭上纏著繃帶,難道是自己喝傻了,和馬路牙子進行了親密接觸?
“不對,不對,就算我摔倒了,得從山上滾下來才能摔成這樣吧,以錢櫃周邊的地形,不可能摔成這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波仔重新對當晚的情況進行回顧,唱歌,喝多了,大家累了,回宿舍睡覺,出了錢櫃門,小強吐了,哥幾個去照顧他,對了!然後聽見了吵架還是打架的聲音,幾個人過去吃瓜,遭到了對麵的diss,因為你瞅啥和瞅你咋地引起了衝突,混戰中自己為了不讓祥子受欺負,挺身而出,用腦袋迎戰對麵的棍子,後麵就不知道了。
“真相隻有一個——我的腦袋沒有幹過對麵的棍子!”
“狗曰的,當時沒發揮好,我應該在對麵的棍子揮過來的時候,低頭閃身躲開,然後趁機彎腰,凝聚全身的力量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將他擊倒在地,然後冰冷的對著其他人喊,還有誰!一起上!”
“都怪酒精,讓我反應這麼慢,沒發揮好,沒發揮好,下次注意”
所有人類都存在的問題,後悔吵架沒發揮好,後悔打架沒發揮好。
“護士,護士。”一邊在腦子裏腦補下次打架的招式,一邊想叫護士來問問情況。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護士過來。“是不是房間隔音太好,還讓我住單間,我哪有錢付住院費啊,得趕緊出院。”波仔趕緊按下了呼叫護士的按鈕,耐心的等待著護士的到來。
“嘀嗒,嘀嗒”房間裏安靜的能聽見牆上鍾表在走的聲音,護士依然沒來。
“肯定是個小醫院,護士都不在崗,出去看看吧”
強忍著頭暈和頭疼,艱難的下床,穿上一次性拖鞋,重新以站立的姿勢審視這個醫院的單間,房間裏很簡潔,一張病床,一個陪護的躺椅,一個洗手間,牆上一塊鍾表一部電視,就沒有別的了。當目光掃過床頭櫃的時候,有了新的發現,一張寫滿字的處方紙。波仔走過去,拿起紙,原來是哥幾個留給他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