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剖白(2 / 3)

“不哭了寶貝。”

他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低緩哄著:“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懷歆往他胸口蹭了蹭,抽噎兩聲,巴巴地看著他:“你哪有不周……”

是那種明知自己有錯,卻還是希冀他能找到理由為她開脫的神情,十足惹人憐。

“這些人一開始我就不該讓你見。”鬱承低笑著歎,吻她小巧瑩潤的耳垂,“我合該把你保護得好好的,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你。”

起初放心帶她去是覺得這些都是付庭宥比較有把握的人,有他鎮著場,應當出不了什麼大的岔子。

可他忘記了她到底還是個小姑娘。

懷歆耳尖冒紅,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嘟噥:“這不算你的錯。”

“是我錯。”

鬱承斂下眼,凝視她片刻,唇角雖還是笑著的,聲線卻低沉下來。

“我錯在讓你還不夠相信我。”

懷歆怔住,驀地抬起了眼,與他視線對上。

男人眸色漆黑幽微,深沉如望不見底的潭,她手指蜷起,心髒砰砰地跳起來——原來他是能夠明白的。

他是能懂她的。

“但其實我也有點吃醋,在聽你說隻是玩遊戲而已和接那個楚峋煙的時候。”鬱承嗓音溫沉,佯裝惡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臉,“我以為你不介意和別人玩。”

懷歆抿唇,小聲辯駁:“我也吃醋了。”

鬱承摸了下她的腦袋,彎著唇低聲笑起來:“我知道。”

“……”

“是因為linda?都是她在講,我沒怎麼聽。”他勾了勾眼尾,語氣格外低緩,“我一直在看你。”

如同一顆小石子投入湖麵,蕩漾開層層漣漪。

懷歆哼哼兩聲,口不對心:“看我幹嘛?”

鬱承含笑壓低下來,溫熱的氣息徐徐拂過她頰邊:“你說呢?”

“我不知道。”懷歆傲嬌地扭過頭。

鬱承凝著她,意味不明地歎:“看來我家小朋友對自己的身份認識不夠明確。”

懷歆又轉過頭來。

過了會兒,她喃喃出聲,似是囈語:“……什麼認識?”

興許是飲醉酒,她頰邊暈著淺淺的緋紅,連鼻尖都是粉色的。卷翹的睫毛稍抬起,一雙圓漉漉的、蘊著水意的眼睛望著他。

波光粼粼,格外招人垂憐。

鬱承便傾過身去,親吻她柔軟的嘴唇。

懷歆落回榻上,烏黑的長發四散開來,有些鋪陳在薄被上,有些繞在他指間、袖扣處,糾葛著,就像他們兩個的關係,早已經說不清了。

鬱承扣住她的腕,在吻的罅隙裏喘著氣回答了她:“你是我的女朋友。”

懷歆知道不是這麼簡單,但他熾熱的吻讓她沒法再深入思考。

伏特加酒氣渡過來,懷歆一下子品嚐到辛辣濃烈的味道。

她想起他剛才為她喝的那三杯九十度純酒,換別人估計早就失態了,她心底裏一下子柔軟起來。

哎,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她這麼喜歡他,喜歡他的皮囊,也喜歡他的內裏,喜歡和他在一起,做什麼都很歡愉,還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懷歆開始回應他的吻,細柔的腕去碰他的西裝袖扣。鬱承俯下身,很溫柔地擁抱她。

頭頂上的吊燈光線有些明亮,窗簾也沒拉,她知道外麵沒有人能看見,但是感覺還是因為這種環境而變得格外敏銳。夜色被溫柔馴服,一層層的浪湧過來,懷歆不自覺想跟他靠得更近,他卻停了下來。

鬱承的手臂撐在她肩側,喑啞到性感的低音在她耳邊綻開:“小歆。”

“……”

“你知道我很喜歡你嗎?”

“……”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懷歆微微睜開了眼,麵前男人背著頭頂的光,英俊深邃的麵容看不清晰。

“好不好寶貝?”

心髒本該被酒精麻痹,卻不知為何急惴惴地跳了起來。

“你得知道。”他重新俯下身來,沒給懷歆時間反應,直接將她的嚶嚀封在唇裏,“我鍾意你。”

這話仿佛下了一個注腳,原本吊在骨感腳踝上搖搖欲墜的高跟鞋驀地鬆開砸向地麵。

鬱承著迷地親吻她,懷歆五指拽緊薄被,腦海中浮起如夢初醒般的念想。

原來……原來她想聽的是這個。

女人真是膚淺的動物。要他站出來強勢地保護她,也要他尊重地詢問她的意願,更要他剖白自己的情感,紳士地將自己放在稍微示弱的位置上。

懷歆想,什麼北京、香港,還是別的哪裏,她通通不要去理睬了,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就任它去吧。

一晌貪歡是對這段關係的最好定義,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去管明天。隻要現在,當下,緊緊地抓住眼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