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歆輕喘了口氣平複自己,抿唇點了點頭。
程錚給她看過鬱承的日程安排。他晚上還有兩場重要的線上會議,時間不算太充裕,於是兩人便到一旁距離很近的商廈的高空米其林餐廳去用晚餐。
安靜清幽的雅間,鬱承同懷歆講起如今集團的狀況。
裘明帆和潘晉崇落馬之後,經徹查發現很多隱藏著的積病和潛在問題,鬱承先前已經接洽了一段時間的業務管理,如今正是時間大刀闊斧地改革,去除弊端,革故鼎新。
整個過程並非是一帆風順,那些老派勢力仍舊負隅頑抗,甚至想在短時間內推自己人上位。集團支係和利益錯綜複雜,除了占主導的地產以外,還涉及貨倉交運、建築、船塢、金融銀行等行業,一時之間各隊人馬糾葛相爭。
瞧見懷歆微微有些擔憂的神色,鬱承的語氣和緩下來:“放心,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了。”
如果把這麼一個龐大運作的機器比作一艘巨輪,那麼鬱承就是站在船頭的掌舵者,隻要關鍵的甲板、轉輪、風帆、鳴笛、動力源都沒有問題,就能夠保證駕駛的平穩性。
鬱承微勾了下唇,袖口微挽,不急不緩地給她添茶:“那些人隻是機器裏生了鏽的螺絲釘,拔掉就好。”
這種運籌帷幄和從容不迫對於懷歆來說有一種莫名的性張力,她沒忍住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糯聲道:“哥哥真厲害。”
鬱承垂斂下桃花眼,眸中勾著淺淺的笑意。
座椅寬大,他把她納進懷裏,摟著纖腰,額低緩地抵近:“寶貝嘴這麼甜啊。”
懷歆也笑,刻意又靠近一些,揚著眼尾:“是啊,你要不要再嚐嚐?”
“好啊。”
鬱承低眼,輾轉含了一下她的唇,又撤開。
懷歆懶懶地問他:“怎麼樣?”
“嗯,很甜。”
無比慵懶磁性的嗓音,含著淡淡的沙啞,鬱承抬睫,眸光漆黑幽微凝著她。
懷歆笑了下。
飽滿嫣紅的唇瓣輕啟,舌尖伸出一點,她問:“我還有更甜的,哥哥想不想知道?”
男人聲線音色有了一絲變化:“什麼?”
他微眯著眸,視線鎖住她的眼,在磁場稍微有些膠著的時候,懷歆抬手,食指觸在他胸口,若即若離地畫了一個圈。
她紅唇微掀,倏地起身:“晚上再告訴你。”
飯後懷歆回到鬱承辦公室等他,男人去開會,她閑來無事,拿出筆記本電腦在桌上寫小說。
這半年斷斷續續開了不少坑,基本上都是寫了一半,編輯田爽近日已經連續微信轟炸她,勒令懷歆必須在年底交稿一本,懷歆選了一本自己最有靈感且進度條最快的,奮筆疾書。
除了各種鋪墊和伏筆以外,寫著寫著少不了要來點床戲,她聚精會神,全身心地投入其中,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現。
檀木桌邊傳來屈指叩響的聲音,懷歆抬眼一看,鬱承正散漫地倚在旁邊,興味地看著她。
這才發現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懷歆條件反射地把電腦蓋合上,鼓頰:“……你回來了啊。”
“嗯。”
鬱承站在衣架旁邊脫了西裝外套,單手隨意地把領帶鬆開,垂眸看她。
但他並不問她剛才在做什麼,隻是微微一笑:“工作做完了,我可以走了。”
懷歆稍怔一瞬,眼睛亮了亮:“好啊,那我們等會兒去哪裏?”
鬱承走近兩步,勾唇問:“你想去哪裏?”
懷歆的思緒還有些滯留在剛剛的小說裏,眨眨眼,把選擇權扔還了他:“你決定吧。”
鬱承稍俯下身,視線與她平齊。
“有點晚了,就不安排什麼其他的活動了。”他斯文溫雅地笑了笑,清俊深邃的桃花眼分外好看。
懷歆舔舔唇,應道:“哦,好。”
“回家裏,或者酒店?”男人慢條斯理的,微微頓了下,一本正經地問,“還是你想在辦公室裏,禪房花木,曲徑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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