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京城天氣回暖,但還帶著刺骨的寒意。
屠蘇蘇坐在車廂裏,雙手凍得通紅,仿佛失去了知覺。
陸曜瞥見了屠蘇蘇通紅的雙手,眼眸裏閃過一絲心疼,從懷裏拿出一個圓形的銀盒,塞在她手裏。
銀盒的正麵鐫刻在一株蘭花,花苞羞答答的垂著頭,猶如亭亭玉立的佳人。
銀盒怎麼看都像是女子之物。
屠蘇蘇一臉驚恐的指著自己,“陸大人這是給我的?”
“你的手生了凍瘡,這是我在太醫院拿的藥膏,抹上會好一點。”
這些天一直忙著修廟的事,屠蘇蘇都將手上的傷給忘了。
屠蘇蘇低頭看著自己紅腫結痂的雙手,仿佛是一隻豬蹄子。
見陸曜閉目靠著桌子上,小憩打盹,屠蘇蘇看著銀盒,小聲的說,“謝謝陸大人。”
陸曜聞言不語,沒有一絲回應,但嘴角上揚起了微微的弧度,難掩笑意。
屠蘇蘇打開銀盒,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淡淡的香味十分好聞,不免有些上頭。
銀盒裏的藥膏呈白色固體狀,屠蘇蘇伸手挖了一點,塗抹在傷口上。
冰冰涼涼的,又滑又軟。
屠蘇蘇沒想到自己一時沒控製好量,整雙手就像是浸進了豬油缸,十分的難受。
屠蘇蘇想用帕子抹掉手上的藥,但這藥膏一看就價值不菲,身為一個財迷的基本涵養。
屠蘇蘇鐵定不能容認這種浪費的行為出現。
正打屠蘇蘇猶豫不決時,眼神瞥見了陸曜蔥白如玉的手。
隻好便宜他了。
屠蘇蘇伸手戳了戳陸曜的手臂,小聲的喊道,“陸大人,你睡著了嗎?”
屠蘇蘇話音剛落,陸曜猛地睜開了雙眸,“屠小姐有什麼事?離京城還有一裏地。”
屠蘇蘇露出禮貌的微笑,攤開了手掌,“借陸大人雙手一用。”
陸曜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但並未表露疑惑,將雙手伸了過去。
屠蘇蘇上前握著陸曜的手,將手上的藥膏蹭到他手裏,“藥膏抹多了,分你一半。”
陸曜沒意料到屠蘇蘇會突然這麼做,嚇得收回手,臉頰浮上一片微紅。
屠蘇蘇看著陸曜一臉驚恐的模樣,“陸大人這是嫌棄我?”
她還記得上次乘坐一輛馬車,陸曜看自己的目光宛如看兄弟一般,純潔的不能再純潔。
這時候陸曜一臉的驚恐,絕對是嫌棄。
陸曜臉頰微紅,嘴裏仿佛塞進了棉花,磕磕巴巴的道,“沒……沒有,我隻是不習慣。”
“哦~”屠蘇蘇恍然大悟,仿佛嗅到了什麼八卦。
沒想到陸曜冷冷的冷塊臉,居然是如此純情的美男。
屠蘇蘇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
那目光如炬,讓陸曜坐立難安。
很快,馬車停住了。
陸曜猶如解脫,猛地跳下馬車。
他隻感覺到心髒在胸膛裏,快要跳出來一般,每次遇到屠蘇蘇,他總算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楚風站在大理寺門外,望眼欲穿看著街道,一見到陸曜身影,立馬迎了上去。
“陸大人,你總算是出現了,宮裏來人催問官銀案件進展,都找你半天了,你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陸曜立馬恢複一臉清冷,俯身在楚風耳旁,壓低聲音道,“你將屠蘇蘇帶到案發現場去,記住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