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雲院的大門關閉後,劉廣楨就感覺大事不妙。
果然,裴立秋像是狼見了肉一樣眼睛冒光的撲了過來。
劉廣楨連忙避開,但是距離太近顯然躲閃不及,他不由懊悔,不該得意忘形,離得這麼近。
裴立秋一柄長劍舞得又快又凶殘,劍意狂風驟雨般朝他籠去,不留一絲機會。
笑話,萬一再出變故,沒法揍人了怎麼辦?還是趕快揍,早揍完早解氣。
裴立秋心裏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就更快了,一柄長劍舞得虎虎生風,密密麻麻的劍光結成劍網,將劉廣楨周身所有退路都堵的嚴嚴實實。
劉廣楨苦不堪言,手忙腳亂左右支絀,沒過多久,他就被打成重傷,落地不起。
正當裴立秋指揮著執法堂弟子將劉廣楨和那些惹事的清墟宮弟子控製起來時,歸雲院的大門突然又打開了,從中湧出來好幾個築基期修士和一個金丹期真人。
那些清墟宮的修士阻止了執法堂弟子的動作,雙方頓時僵持起來。
裴立秋心裏不爽,這壓根就是欺負他們執法堂在場的人太少,可是如果現在再叫人過來的話,又顯得他們宗門欺客,仗勢欺人不夠敞亮。
沈知玉站在人群後邊,她看了看出來的清墟宮修士,發現林雲浩和韓斂都不在其中。
她頓時鬆了口氣。
兩人都曾對她有恩,可是清墟宮的行為也讓她反感不喜,現在能夠分開麵對,就不會讓她太過為難了。
雙方僵持良久後,裴立秋突然動了,他轉過身來,麵色難看。
“所有璿璣弟子聽令,立刻離開歸雲院。”
“……是。”璿璣眾弟子都有些不解,可是命令已出,隻能執行。
“裴道友慢走,不送。”清墟宮裏麵的一個築基期修士笑眯眯道。
裴立秋臉色驀然一黑,轉過身,冷笑一聲,“十大宗門聯合執行的任務不少,這位清墟宮的道友,日後相遇定當討教。”
說完,不看清墟宮眾人的臉色,轉身離開了。
沈知玉跟在人群中,感受到手腕上佛珠微熱,心中一動。
這件事情顯然是上頭對弈後的結果,但是顯然,博弈的結果不算特別好。估計是因為對方是清墟宮的緣故。
因為最近幾個月的經曆,清墟宮的情報頓時浮上心頭。
清墟宮,天極十大宗門之首,宗門位於橫洲清一府,門下弟子眾多,有四位化神真尊坐鎮,因為其宗門寬鬆接納散修大能投靠條件的特性,其宗門中的元嬰修士和金丹修士更是多出其他九大宗門三成。也因此,其門下弟子在外行事大多橫行霸道。
之前的時日,那些清墟宮弟子是因為在璿璣劍派做客,所以盡力收斂了自己的本性,時間一長,當然會忍不住。
尤其是璿璣劍派之中沒有下人雜役供他們使喚,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所以今天這些璿璣所屬的低階修士到歸雲院旁邊的演武場上練劍時,被他們看見了,就想要抓幾個去當下人使喚。這些璿璣弟子自然是不肯的,所以才有了沈知玉之前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