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玉將神識探入了破舊玉簡,隻看見一片迷蒙模糊,隱約有幾道彎彎曲曲的痕跡,莫名讓她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半點相關的信息。
不過能夠讓她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半點相關內容的,也就剩下那一種了。
之前記錄那種封禁術的那種複雜咒文。
不過即便她認出破損玉簡裏麵的痕跡和記錄封禁術的文字可能相似又能如何,她半點蛛絲馬跡都想不起來。
沈知玉麵色如常的放下玉簡,麵對著幾雙看著她的眼睛,搖頭道:“我也看不清。”
“這一塊看不清楚,看看明日去淨靈塔能不能找機會再去拿兩塊?”陳興為從沈知玉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周季瑤,問道。
周季瑤搖了搖頭,“我看過了,裏麵的玉簡都是這樣的。”
“看來線索不在淨靈塔,”陳興為看向秦羲,聲音低沉,“其他地方也都已經找過了,都一無所獲,現在就隻剩下城主府了。”
秦羲默默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安靜了半晌,最後還是陳興為沉不住氣,他抬起手敲了敲桌麵,發出了“篤篤”的沉悶聲響,“你們怎麼考慮的?”
話出口了,卻沒有回音,空氣一時凝滯起來,沈知玉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對。
她抬頭掃了一眼,發現陳興為臉色不耐,秦羲麵露沉思,周季瑤臉上的表情也難看,就連韓斂也麵無表情的抿著唇。
這是……?
就在陳興為麵色越來越陰沉的時候,秦羲環視一圈,聲音淡然,“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否則……”頓了頓,他看向周季瑤,“周道友,你怎麼看?”
周季瑤沉默半晌之後,臉上帶著一股壯士斷腕一般的悲壯表情,點了點頭。
沈知玉越發不解,安靜看著。
周季瑤一點頭,秦羲便看向沈知玉,“本來賞花日那一天我們還愁要怎樣脫身,如今沈師妹你來了就好辦了!”
“那怎麼行,她才剛來,根本不熟悉情況!她去探查時萬一露出馬腳了怎麼辦?!”秦羲話音未落,陳興為就提出意見。
“露出馬腳來也懷疑不到我們身上,賞花會期間時候我們根本不可能甩開那些修士!”秦羲皺著眉反駁,“而且沈師妹心思縝密,實力也很不錯,她就算查不到什麼東西,也斷不會出現岔子。”
秦羲一說完,陳興為頓時沉默下來。
沈知玉看了看他們,心頭的小人高高舉起了好奇的小手,“秦師兄,方便解釋一下嗎?”
“咳,”秦羲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城主府戒備森嚴,我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進入其中。而且,城主和淨靈塔塔主一直都在城主府內閉關,無法硬闖。想要進入城主府,隻有通過賞花會才能進入其中。”
賞花會?沈知玉更迷糊了,這荒涼的連片草葉子都沒有的荒域,哪兒來的花?
過了片刻,沈知玉的目光落在麵如菜色的幾個修士臉上,麵色怪異起來,她沒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賞的花兒不會是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