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已經開始期待顧青黛跪在自己麵前,請求自己同意她站隊的樣子了。
他喝醉了。
腦子不太清醒。
全然忘記了,顧青黛如果得知這件事和他有關的下場。顧青黛在他麵前就十分維護齊雲宴,若是得知他傷害齊雲宴,隻怕顧青黛不會善罷甘休。
手中的酒杯再度斟滿酒,他抬頭朝著那雙為自己斟酒的手,順著朝上看去。
是王盈盈。
她語笑嫣然地看著自己,含羞帶怯地叫了一聲:“殿下。”
他伸手握住王盈盈的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微微帶著的酒氣熏在王盈盈的臉上。
王盈盈:……老娘出門塗的香香的,這個智障直接給我一身酒氣!
臉上掛著假意溫柔的笑,王盈盈靠在薑白的懷裏:“殿下可是碰見了什麼高興的事情?獨自慶祝,都不帶著妾身?”
薑白輕輕拍著自己懷裏的王盈盈,他笑的邪魅:“今日的確是碰見了極其開心的事情。”
王盈盈挑眉,抬眸看向薑白似乎是因為此刻的薑白抱著自己而害羞,小聲問道:“那殿下,是碰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盈盈啊盈盈,你真是我的寶貝!”薑白摟著她說著,下一刻就道,“齊雲宴今日受了傷,傷到了手。這可不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王家今日的動手讓薑白十分滿意。
而被薑白摟在懷裏的王盈盈,整個人都愣住了。眉頭緊皺,齊雲宴受傷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斷的思考著薑白的意思。
薑白說自己是寶貝?那麼代表著齊雲宴受傷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王家動的手。
但是齊雲宴傷了手對晉王有什麼好處?他不是一直都在拉攏齊雲宴嘛?
她貼著薑白的胸膛,小心翼翼的掂量著語氣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殿下不是一直都在努力拉攏齊雲宴,這會兒他受傷了殿下……”
薑白打斷她:“齊雲宴是個硬骨頭,本王如何招攬。他都不為所動,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不如將他作為本王的墊腳石!”
他說著,語氣之間皆是對於自己用人之術的考量。
這段日子裏,他別說三顧茅廬,都快七顧,八顧了。可是敬國侯府就是沒有鬆口,自己身為主子,難道還要對著對人點頭哈腰?
顧家這塊香餑餑自己吃不到,那麼這塊香餑餑就是臭的,就是不臭,自己也要讓他變成臭的。
聽完薑白的話,王盈盈眼眸之中冷意橫生。
薑白居然對傅知行下手了。
她有些憤怒,在她心裏齊雲宴就是傅知行。傅知行是她的未婚夫君,薑白怎麼可以對傅知行動手?
但是她已經選擇性的忘記了,當初她嫁給薑白的時候,就是因為林家對傅家下手,讓顧家背了黑鍋。
而且她是在傅家上上下下頭七的日子,在漫天飛雪裏張燈結彩,敲鑼打鼓的嫁進了晉王府。
王盈盈扯著冷笑,埋首在薑白的懷裏,語氣依舊溫柔帶著薑白察覺不出來的生硬道:“那妾身就恭喜殿下得償所願了。”
薑白點了點頭,對於王盈盈的話非常滿意。
他也很滿意王家這次做出的成績,看著自己懷中略施粉黛,穿了一身流光錦的衣裳,看起來清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