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灼蹙眉看向薑白,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
薑白這話是什麼意思?說他和林將軍熟識?怎麼是想要說他結黨營私嗎!?
薑灼挑了挑眉,冷漠開口:“我與林將軍是不是熟識,輪不到三弟你來管吧?”
他並不打算告訴薑白自己與林旦的關係,也不想讓薑白來插手自己的事情,他在警告薑白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薑白被他這話整個嗆到,心中的不悅如鯁在喉, 看著自己麵前姿態高高在上的太子。
他心中的不平衡再度湧了上來,從小到大薑灼都是這幅模樣,冷漠地看著自己,就仿佛自己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薑白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這種事情當然與臣弟無關,可是太子殿下別忘了, 朝堂之上最忌諱結黨營私!”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冷冽起來, 言語之間還帶著幾分危險:“太子殿下與林將軍走的這般近,難道是想要結黨營私嗎?”
薑灼垂眸看向在自己麵前說出這話的薑白。他這個愚蠢的弟弟啊!就算身後有林家的扶持,在自己麵前也是不給人能夠夠得上眼的。
他扯了扯嘴角,朝著薑白逼近氣場全開:“你這是在教孤做事嗎?”
“嗬!”薑灼一聲冷笑,看著薑白的目光冰冷刺骨,“結黨營私的話,你怕是在說自己吧。”
“薑白,誰給你的膽子跑到孤的麵前來指指點點,你若不是背靠林家,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與孤抗衡?”
薑灼聲音微沉,一字一句精準無誤差地落在薑白可憐又可笑的自尊心的點上。
薑白最討厭別人說他背靠林家。
他明明也是父皇的孩子,可是不管是自己的這些兄弟,還是外頭的那些朝臣提起他的時候,都隻知道說他的外祖林家,就好像他如今所有的榮耀都是林家給的一樣。
他不服氣,他這些年來一直依靠自己努力的想要擺脫林家給自己帶來的影響。
可是在太子的麵前,他就好像永遠都擺脫不掉林家一樣。
薑白沉聲反駁:“本王今日的一切皆是父皇的恩寵,亦如太子殿下一樣。我們都是父王的兒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薑灼瞥了他一眼, 嘴角微勾反駁:“區別?嗬, 區別就是孤乃中宮嫡出,父皇的嫡長子。而你不過是庶子罷了,後宮之中與你一樣的比比皆是。”
薑灼覺得帝王家的確是有些亂,民間的家產向來都是嫡長子繼承。
可是生在帝王家,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誰都想坐,誰也能夠憑本事坐上去。
所以身份這種東西,說到底不是很重要。
但是凡事都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太子是今上和皇後的孩子,皇後與今上是青梅竹馬,結發夫妻恩愛不已,故而太子自幼也是備受寵愛。
所以這也是其他皇子比不上太子的緣故。
薑白臉色微沉,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看著薑灼道:“太子殿下是中宮嫡出不假,可是太子殿下就能確定自己能夠穩坐東宮,一直是太子嗎?”
薑灼嘲諷一笑:“孤便是退位,也輪不到你坐上太子之位,入住東宮。”
這算是最惡毒的詛咒吧。
薑白對東宮太子之位心心念念,而眼前這人去詛咒他登不上去。
薑白惡毒地看著薑灼,腦海中不知怎的想到了顧青黛,他想起薑灼對顧青黛的多次維護,勾唇輕歎:
“就算太子殿下一直是太子又如何?你心愛的女人不是照樣嫁給了別人為妻,你在我麵前有什麼可驕傲的。”
薑白說的是顧青黛,可是在他看來薑白是在說蘇道禾。蘇道禾是薑灼此生最大的痛處!
看著在自己麵前蹦躂的薑白,薑灼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嗬斥道:“放肆!孤乃太子,你母妃是怎麼教你的?不敬東宮該打!”
薑白被這一下打得偏過頭去,他伸手摸了摸被太子打過的臉,冷笑嘲諷:“太子殿下這是急了?”
他嗤笑出聲,眼神嘲諷看著薑灼:“可惜啊,太子殿下喜歡顧青黛人盡皆知,可是父皇偏偏將她賜婚與我。太子殿下心中嫉妒得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