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一連畫了兩張人皮麵具,等到畫完之後,玄六都驚訝了。
“姑娘,銀杏現在簡直跟你一模一樣。”
裴姝兒沒說話,她繼續畫第二張,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有一張人皮麵具有損,那還可以用另一張。
等她畫完了,便對著銀杏道。
“銀杏,以後你每天要偽裝我一段時間了,吃飯的時候不用和大家一起吃,就你自己端到我的房間裏麵吃。”
“每天遠遠地站著看大家砌砌圍牆就是了,露個臉後,便回我的房間或者去實驗室,或者是藥室,就在裏麵待一天,記住,除了我房間,其餘任何地方都不可以將人皮麵具取下。”
“要是遇到什麼事情,多和林宇以及張超協商。我的身份,最好不要再告訴別的人,除非逼不得已。”
“一定,一定要等到我回來,有什麼事情,能拖就拖,拖不了,你就交給有能力的人去處理。”
“多問問我娘的意見,要是實在沒有辦法,你再去找唐老夫人。”
裴姝兒十分清楚,唐老夫人是個有主意的,現在這情況,隻有她才能頂住事情。
裴姝兒這話說的十分細,銀杏眼眶都紅了,委屈巴巴的。
“少夫人,你要去哪。”
裴姝兒勾唇笑笑:“你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其實很多時候,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她是那樣溫柔,溫柔的銀杏都落淚了。
說完這話,裴姝兒便選了院子中最乖順的一匹馬騎了上去。
玄六見裴姝兒這樣,連忙道:“少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裏?”
該不會是這少夫人知道爺要倒了,所以要逃走了吧?
這似乎才是那個尚書府的裴姝兒能做出來的事情。
最近這段時間,她之所以這麼乖順,大概是沒有什麼危及到性命的事情吧。
想到這,他越發焦急了。
爺是說過讓裴姝兒去別處,可不是現在啊。
現在少夫人要是走了,那麼爺的計劃說不準也得暴露了。
那到時候,可就是無數的弟兄死去了。
他不禁有些恨起了裴姝兒了,枉他之前還以為她改過了。
現在遇到了這樣重要的事情,她又露了本性!
裴姝兒居高臨下地睨著玄六,語氣堅定。
“我要去救唐瓚和戰王。”
這話一出口,玄六瞪大了眼。
這......這怎麼可能!
裴姝兒怎麼去?
她拿什麼去?
她就算去了,又能幫上什麼忙?
玄六再次問道:“您一個人?”
裴姝兒看向了玄六:“對。”
玄六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少夫人是有些本事。
可是,她也僅僅是有點本事而已,在那些真正的高手麵前,完全不夠看的。
玄六道:“少夫人,您去了幫不上忙的。”
他苦笑:“別說是你,就是荒山上的人都去了,那也是幫不上忙的。”
裴姝兒並不作答,笑著揮了揮馬鞭,馬便朝著外麵跑了。
結果玄六立馬就追了上來了。
他也騎了一匹馬,他一邊追,一邊苦口婆心勸。
“世子妃,回去吧,荒山這邊需要你,到時候三房的安置還得靠你呢。”
裴姝兒道:“有唐老夫人。”
她現在異常清醒,已經將這些利害關係都給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