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裴姝兒是在唐瓚的懷裏醒來的,她一愣,之後就見唐瓚正用左手杵著下巴,對她露出了一個笑來。
“說不和我一起睡,昨晚上還不是自己迷迷糊糊的爬到了我的被窩裏。”
裴姝兒愣了愣,從唐瓚的懷裏退了出來,唐瓚的眼眸總是含著笑地追著她看,直把裴姝兒看的臉紅。
正當裴姝兒要說什麼的時候,唐瓚起身坐了起來,竟也沒有再像以往一樣嘲笑她。
她當然知道不可能是唐瓚將自己放下去的。
她歎息一聲,之後點頭:“抱歉,我今晚就去別的馬車裏擠擠。”
她這話一出口,唐瓚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了。
裴姝兒整理了一下衣著,之後去外麵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這馬車。
大家看到裴姝兒來了,眼眸不由的一亮,也沒有人敢有半點怨懟。
大家將藥物按照裴姝兒的吩咐分給了傷者,本來以為這一晚上大家的病症一定會惡化的。
他們隻想著熬到第二天白天。
可是大家發現,裴姝兒給的藥丸效果也十分好。
一些症狀輕的已經愈合了,還有一些症狀頗重的人,也沒有惡化。
裴姝兒微笑點頭,可沒有人再將她當做了軟柿子。
“昨天要讓我看的傷者呢?”
大家連忙將裴姝兒請到了車裏來,其他的人到其他的馬車裏擠擠。
比起他們來的路上,他們現在還可以坐馬車,那已經是奢侈的享受了,這一路上,他們並未受什麼苦。
這輛馬車中恰好有一個大夫,他是今天才上的馬車。這是一個三四十歲的醫者,人稱葉大夫。
等他看到了裴姝兒的治療手法後,他覺得頗為新奇,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等到裴姝兒治好了人,他又去看了一下那個人的傷處,發現這傷處的紅腫已經消了,相信不久就會愈合。
裴姝兒醫治下一個人時,是用刀將那人的傷口打開的,葉大夫臉色大變,連忙伸手攔住了裴姝兒。
“裴娘子,這樣的醫治手法,隻會讓病人痛苦而已,根本治不好人的。”
這年頭的人,隨便感染一點,就可能會喪命的,所以這樣的手法不敢嚐試也是正常。
旁邊的婦人笑著開口。
“葉大夫,你這就不懂了,這是裴娘子的獨門絕技,其他人都不敢打開病人的傷口,但是她敢。”
說著,她旁邊的男子也將蓋在腿上的衣服放下,露出的是纏滿了紗布的腿,那條腿治略微比另一條腿腫上一些。
“我這腿之前腫的老大,多虧了裴娘子用刀將裏麵的腐肉清除,不然恐怕整條腿乃至我這條命都要沒了。”
說完這話,他感激又羞惱地看看裴姝兒。
“裴娘子,昨天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
裴姝兒笑著搖了搖頭,她又將視線放在了那個葉大夫身上。
“你若是會醫術的話,不妨也治療一下隊伍中輕症的傷者,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
葉大夫點頭:“好的。”
裴姝兒給了他一個醫藥箱,她指著裏麵開口。
“這裏麵有裴大夫自製的一些藥丸,有消炎的,退燒的,還有促進傷口愈合的,瓶身上都寫了,裴大夫的醫術十分好,盡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