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了一半,老婦人又遣人來喊他們兩個,說是要讓他們去看戲。
最後裴姝兒和唐瓚又帶著沈婉清去看戲了。
就在這個時候,百裏空姍姍來遲,將手中的禮物遞到了裴老夫人的手中。
“恭賀裴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夫人看到百裏空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
她還是能通過百裏空的五官,看到他是年輕時候的那個大商國質子的。
她神色間有些不自在:“你怎麼來了?”
百裏空掏出了一封請柬:“既然老夫人請到了我,那我必然要來。”
裴老夫人一愣,她怎麼可能會請百裏空啊,這可是讓自己兒子當了半輩子烏龜王八的人,她是請他來打自己兒子的臉嗎?
裴瑜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誰請的百裏空?
正在這個時候,香惠歎息一聲,湊到老夫人耳邊輕聲開口。
“老夫人,我之前就覺得奇怪,怎麼姐姐好端端的要回清風苑,原來她寫請柬的時候,還邀請了百裏空啊,這是不是方便見麵啊?”
她說這話,不可謂不惡毒。
若是以往,裴老夫人知道自己是裴瑜的母親,還會壓製一下。
但是現在,她正被沈婉清和裴姝兒氣得夠嗆,越發覺得沈婉清說不定就幹得出這個事情來。
難怪當初不管不顧的要搬出去。
原來竟是為了這個。
現在更是將她的舊情人都請到了裴府上來了。
這不是打他們裴府的臉是什麼?
越是這麼想,裴老夫人的臉色就越冷。
裴姝兒的臉色也不好看,百裏空來的時機,實在是太過湊巧了。
若是和大家一起來了,那麼來也就來了,頂多就是議論上一兩句。
偏偏此刻的百裏空,他是在所有人酒足飯飽之後,禮物也送完了才進門的。
這本身就極其突出了。
再加上當年的緋聞......
說這話的人越來越多,裴姝兒冷眼看著,甚至能看出有的人激憤的,就像是被人收買了一樣。
一直在引導著話題的走向。
“不是都說了嗎,裴姝兒都不是裴瑜的種呢,似乎是這個百裏空的。”
“當年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沈婉清才和裴瑜成親七個月,孩子就生下來了,敢情就不是裴瑜的啊。”
“他這頂綠帽子,戴的可真夠長的,而且他對沈婉清不是還挺能忍的嗎?”
“能忍又怎麼樣,還不是不敢將家裏的中饋交給沈婉清,大概還是怕這個女人跑了吧。”
“寵妾滅妻是對的,比起沈婉清,香惠確實更好啊。”
說實話,如果不說到香惠,裴姝兒可能還沒有那麼快反應過來到底是誰在後麵搗鬼。
但是一旦說到香惠,甚至還十分認可寵妾滅妻做法。
她就知道了,這就是香惠指使的。
難怪了,難怪要這樣做了。
裴姝兒再看向了一旁的沈婉清,見到沈婉清臉色蒼白。
再看向一旁的裴瑜,他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
裴姝兒見到裴瑜去拉沈婉清的手,結果被沈婉清甩開了。
裴瑜的臉上帶上了憤怒,他壓低聲音警告。
“沈婉清,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