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壓力還在不斷的增加,張生顧不得身上的獸尿,慢慢的爬拖起來靠在身後的樹上。
葉千祺首當其衝將蘇婉慈和趙君堯護在身後擺起預防的姿態,額頭的汗珠慢慢浮起。
一陣勁風襲來,在草層中開辟一條無形的路,剛剛看見草木隨風而動,此刻一位灰袍老者依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像是憑空出現,一切都那麼的虛渺。
老者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四人,從始沒說過一句話,甚至沒動過一下嘴。
“你是誰?”趙君堯警惕的問道。從小被侯爺嗬護他就沒有怕過!
老者在葉千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張生的身上。張生被看的背後發涼。
“一身灰袍八字須,一生未敗古顏夕。”蘇婉慈吃驚的說道“你是古沐年?”
那灰袍老者並沒有搭理蘇婉慈的話語。
葉千祺隻看到灰影襲來,感覺一陣勁風擦肩而過,下意識的利劍掃去,卻已為時已晚,隻是穿過灰色的殘影將周邊的草木砍斷。
此時的古沐年已然站在張生的麵前,雙目打量著張生,不停地用鼻子在張生的身上聞著。
張生想要閃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心裏暗暗叫苦:奶奶的,怕不是遇到一個老流氓了吧,我也不好看啊,那邊帥的漂亮的都有,為啥就看中我了?難道相中我的才華?還是年齡大的人口味都會這麼重?”
葉千祺此刻看到張生有危險,隨即調整自己剛剛的攻勢,擺好姿態就準備進攻,可是還沒等他準備好,那灰袍老者一陣風又向遠處飛去,瞬間消失在眼前。
來得快,去的也快,一切都發生在瞬間,但是剛剛的經曆卻讓他們感覺是如此的漫長。
從沒想到剛出來就會遇上這樣以為強者。
尤其是葉千祺,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幾人攙扶著張生,完全忘記了他身上的尿臭味。
“千祺,以你現在的實力對上剛剛那人你能有幾分勝算?”趙君堯好奇的問道,因為畢竟他們幾人中隻有葉千祺的武力是最高的,如果連他都不行,那他們幾個更不用多說。
“毫無勝算”葉千祺沮喪的低著頭說道。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的沒用,每日的苦練結果什麼也不是。
“這不很正常嗎?”蘇婉慈拍了拍葉千祺的肩膀說道:“你知道他是誰?你有沒有聽說過一身灰袍八字須,一生未敗古顏夕的古沐年?”
“古沐年?”葉千祺和趙君堯疑惑的說道。
他們每天待在王府哪裏知道外麵的江湖傳聞。
看著兩人疑惑的表情,蘇婉慈失望的拍了拍額頭,沒想到他們連這個都不知道。
“古沐年,天地玄黃中的地冥,像是被上天眷顧的男人,一生未敗。”張生緩緩的說道,畢竟經曆剛剛兩次的生死存亡可以如此快的鎮定起來,也算不辱他的身份了。
“你知道天地玄黃四品中,以地品的口碑最為卑微,不討人喜歡,可能是因為修習的方式的原因,或是喜愛這種方式人的性格原因,都比較粗暴,當然也不乏一些豪爽的人士,據說當時的古沐年隻是一介書生,為了給人報仇,棄文從武。”
“給人報仇?”趙君堯好奇的問道“女人?家人?”
“都不是,聽說就是一戶普普通通的農戶。”蘇婉慈接著說道,異樣的眼神從張生的身上挪開,沒想到他居然知道的還挺多。當下對這個胖子的看法又有些改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報仇的對象同樣是地玄級別的名字叫葉胥,葉胥當時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其實這也不怪葉胥輕敵,這種情況,任誰也是這樣。就好比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孩童會打敗一個成年人一樣。對於這樣的人葉胥當時就隻說了一句話:好,我等著你!”
“那結果呢?”葉千祺追問道“葉胥就這樣被殺死了?”
“結果,五年,古沐年隻用了五年就去找葉胥了。”張生帶著敬畏的眼光說道:“兩人挑選在禁醉城由城主,主持。”
“禁醉城?”趙君堯好奇的說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一座城池?”
“這不是一座城池,應該說一個城寨,有人說禁醉城是禁止買醉的地方有的人說禁醉城是禁止不醉的地方。但是不管你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隻要進了禁醉城那就是一個新的開始,沒人會再找你的麻煩,或者說沒人再敢。”
“這麼厲害?”趙君堯吃驚的說道“皇家官府也不敢?”
“不敢!”張生不帶猶豫的說道:“禁醉城在四海八荒和五洲的交界處間接性的已經被規劃為三不管的地帶,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挑選在禁醉城的原因,就是怕有仇家趁火打劫。”
“然後呢?”
“然後那一戰古沐年輸了。”·蘇婉慈說道。
“輸了?”葉千祺吃驚的說道:“那剛剛那位?”
“古沐年輸了。葉胥消失了。”蘇婉慈說道“有人說那一戰雖然古沐年輸了,但是葉胥也受到重創,最終死了,不然不會十年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的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