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和我說他家裏特別困難,爸爸得了絕症,還有弟弟妹妹要上學……”
俞晚晚說到最後,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她被騙了。
她那時候一晚在這種娛樂場所花個幾萬十幾萬都是常事,甚至上百萬。
根本沒有揣測過人心……對,她從來沒有揣測過人心。
如果揣測,她知道明霜的惡毒不隻是表麵的茶,那她一定多個心眼防備。
俞晚晚想著,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是真的蠢。”
蠢還不自知。
聞飛的煙,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卻也到了盡頭。
感覺到了燙手,他丟掉煙頭,手伸進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俞晚晚,“吃個糖,明天開心的來上班,我從吧台那順來的,他們還沒記賬。”
聞言,俞晚晚愣了一下,繼而’噗嗤’笑起來。
她接過聞飛的棒棒糖,又低頭看了看左手夾著的煙,扔掉了。
在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裏,一男一女,似是聊的很投機,有說不完的話。
“老大,付總來了,說要找您喝兩杯。”
聞飛的助理匆匆的過來,跟聞飛彙報。
聞飛點了下頭,然後對俞晚晚道:“我先過去一下,你早點回去。”
和聞飛沒有聊到令她心痛的事,但心情也開闊了很多,她對聞飛的印象也有所改變,她抿著嘴角點頭,“嗯。”
聞飛抬腳,又想到什麼,收回腳步,“對了,有過活動,非美爾珠寶邀請你給他們在國內的舉辦的新品發布會唱新品靈感主題曲。”
他知道俞晚晚的顧及,又補充道:“和在月色唱歌一樣的方式,你考慮一下,最遲周日晚上給我回複。”
意思就是也是戴著麵具的。
聞飛說完沒等俞晚晚的態度,便走了。
非美爾,全球頂端的十大珠寶品牌之一,怎麼會邀請她去當演出嘉賓?
那麼多一線歌手還不是任他們挑選?
她出了月色都沒人知道……
俞晚晚想了想,沒想通,也懶得想,反正她不會去的,沒想過走這條路。
她抿著嘴角深吸一口氣,轉身準備到路邊打車,一抬頭,對上一雙陰鷙的黑眸。
男人站在馬路對麵,一身黑色,神秘又陰冷,身旁黑色的豪車開著雙閃。
隔著馬路,俞晚晚都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戾氣。
她定定的看著他,心底的涼竄到了腳底心。
男人在那邊拿出了手機,片刻後,俞晚晚的手機想了,不出她所料,蘇言深打來的。
她接聽,放到耳邊。
男人冷冽的聲音在聽筒裏傳出來,“十秒,不過來我就過去。”
俞晚晚沒回話,掛掉電話,腳步走過去。
一陣陣風吹亂了她的頭發。
忽然,一束強光車燈照過來,伴隨著刺耳的汽車鳴笛聲。
一瞬間,俞晚晚很想一死了之,她停下腳步,看著疾馳而來的大卡車,強光刺的她睜不開眼。
她閉上眼睛,下一秒,她被一雙手抱住,抱起,縱聲一躍,倒在了路邊。
俞晚晚睜開眼睛,她倒在了男人的身上,她想起身,卻被男人一把按住了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