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忙不迭的到蘇言深跟前扶著,“蘇總,要不要緊?”
他知道蘇言深受傷了,他是從醫院趕過來的,正在輸液輸了一半。
蘇言深額頭冒出大顆汗珠,咬著牙,“去醫院。”
然後又回頭看一眼,隔著玻璃牆,他還能看到那熟悉的女子身影,她正拿起手機。
他實在是撐不住了。
……
“月色被舉報,要求停業整頓,今天你先不用過來上班了。”
聽到周經理的話,俞晚晚猛地站起身。
「要替那個人想想能不能鬥得過我,否則別害了人……」
肯定是蘇言深。
她拿著包,匆匆的去追蘇言深。
出門,偌大的廣場,已經不見蘇言深的身影。
她立馬打蘇言深的電話,剛打通響了兩聲,蘇言深接了,在那邊沉吟。
俞晚晚憤怒的道:“蘇言深,你做事情也要替自己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一直得勢。”
蘇言深依舊沒說話,過一會她聽到了’嘟嘟’的忙音。
電話掛了。
俞晚晚給周經理打電話,“周經理,問題好解決嗎?”
她擔心的語氣,充滿著愧疚。
周經理笑著回她,“這次雖然有點難辦,但不至於解決不了,你別太擔心,咱們不會失業的。”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月色停業整頓是因為她。
結束了和周經理的電話,俞晚晚想給周之旭打個電話,讓他幫忙看能不能找人解決一下。
忽然又想到蘇言深說的話。
她退出了電話簿。
已經給聞飛惹上麻煩了,不能再給周之旭惹上麻煩。
……
當天晚上,蘇言深沒有回家。
俞晚晚時時刻刻跟周經理保持著聯係,到了第二天,周經理的語氣已經沒有第一天那麼淡定了。
顯然這次的問題比以前遇到的麻煩要棘手,以前和聞飛好的一個女人涉嫌受賄關進去了,判了十年,已經關了兩年了,現在把聞飛又給牽扯進來了。
針對的就是聞飛,可聞飛現在是月色的最大股東,現在查他入股的資金來源。
這個過程可長可短……
俞晚晚甚至想過找淩邵乘……
可是如果蘇言深就不肯罷休,那淩邵乘幫起來也會很吃力,她也不能欠人家那樣的人情。
她已經無力還了。
俞晚晚掙紮了一上午,還是決定了給蘇言深打電話。
撥通了號碼,那邊電話接了。
“喂。”
一個稚嫩的女孩聲音。
俞晚晚心裏瞬間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
那邊小女孩半天沒聽到回應,問:“你是誰呀,我爸爸在開視頻會議,你找我爸爸有事嗎?”
俞晚晚抽了一口氣,把電話給掛掉了。
她放下手機,怔了怔,打開床頭櫃抽屜,裏麵有一盒蘇言深的煙,她取出一根顫抖著送到嘴裏叼著。
打火機點著,又猶豫了。
閃閃的火光在她眼前,她晃了神。
火燙到手了,她將打火機甩開。
她放下煙,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簿裏的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
那邊一個深沉的成熟男人聲音,“晚晚。”
俞晚晚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