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笑,但不想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惹怒孫友斌,她很乖巧的點頭,“孫經理說的我記住了。”
態度讓孫友斌大悅,他又挑挑眉猥瑣起來,“還有……”
手又抓住了俞晚晚的手腕。
俞晚晚推開他,但沒完全拒絕,“我吃點飯,孫經理先去房間等我。”
在孫友斌看來,俞晚晚是害怕他把視頻流傳出去,被他嚇到了,俞晚晚的拖鞋讓他心癢癢,“那我在1004房間等寶貝。”
俞晚晚彎唇。
孫友斌興奮的離開。
俞晚晚垂眸看一眼地上的照片,臉色忽的冷若冰霜。
她彎腰撿起照片,坦然閑適的步伐走近了餐廳。
報了房間號,那盤子撿了點自己喜歡吃的菜坐下,發了個信息出去:“立馬給我安排一個豁的出去的女人來我住的酒店,去1004房間。”
消息發出去後,對方回了個’收到’。
她便開始安心的吃飯了。
飯後,她上樓收拾行李,換上了一條黑色的長袖連衣裙,開始收拾行李,下午三點半的飛機,她不急不慢的廚房間。
房門打開,房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俞晚晚驚訝的問:“蘇總怎麼了?”
蘇言深冷漠的神情較平時多了幾分凝重。
“田如山的老婆,心髒病突發去世了。”
他開口,聲音壓抑著情緒的沙啞。
俞晚晚震驚,瞳孔猛地一縮,手指收緊。
她就知道肯定很嚴重。
可是……俞晚晚又看著蘇言深的臉色,他來勢洶洶,難道田夫人心髒病突發和她有關……
該不會是……她和田如山那視頻流傳到他老婆那裏去了吧?
不知不覺,手指尖冰涼,身體隱隱顫抖。
男人忽然抬腳,一大步跨進電梯,奪走俞晚晚手裏的房卡,樓層自動亮,電梯門關上。
電梯裏就他們兩個人,氣氛壓抑、緊張。
俞晚晚看看蘇言深,他冷著臉,唇瓣冷硬的抿著。
到了樓層,蘇言深先走出電梯,等俞晚晚出來,他抓著俞晚晚的胳膊,把她拉到角落裏,質問:“你去田如山房間幹什麼?”
果然……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俞晚晚心裏特別的難受,不是因為蘇言深不相信她的人品而難受,而是田如山的老婆的死真的和她有關而難受。
她從來沒想過害人,卻有那麼多人因為她而死。
俞晚晚深吸一口氣,開口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剛才孫友斌給我看了我和田總監在酒店走路的照片,和一段視頻,威脅我。”
五年前她麵對蘇言深的冷漠無情,失望絕望,很想法庭判她槍斃,想著如果死了,蘇言深會不會有一絲後悔。
最終答案是,沒有。
反而是他想讓她死。
這一次,她要為自己辯解,“視頻裏的女人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弄了和我一樣的發型,但真的不是我,我和田如山在走廊上分開,再見麵就是酒店大堂了。”
她目光跟蘇言深對視著,沒有閃躲,沒有心虛,眼裏的光芒堅定堅韌、倔強。
蘇言深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仿佛是那個俞晚晚,又不是那個俞晚晚。
他的雙手,手指卷起又鬆開,再卷起握著拳頭,“你……”
曾經在法庭上為什麼一句都不為自己辯解。
蘇言深欲言又止,俞晚晚不在乎他想說什麼,繼續道:“酒店裏的監控可以查到。”
她話鋒又一轉,“不過這件事可能是孫友斌做的,這酒店也是城建單位合作的,監控我能想到,孫友斌也許也想到了。”
如果蘇言深真的去查,進展會快很多。
“那你為什麼跟孫友斌妥協?”
“我特麼跟你大爺妥協了,不是跟孫友斌妥協了。”
她直接把手裏的包甩到蘇言深的臉上,“老娘眼瞎,心瞎。”
然後又把包撿了起來。
蘇言深的臉被砸紅了,他摸了摸被砸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看著俞晚晚。
她剛才用包砸她?
俞晚晚已經進電梯了,怕蘇言深再跟她拉扯,她趕緊關電梯門。
蘇言深衝過去按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等下一部。
電梯到一樓,門開了,外麵兩個酒店服務員要進電梯,邊走邊小聲的聊天。
“孫經理的老婆來了,孫經理正和皇朝的小姐在床上,被抓個正著,聽說孫經理現在果體跪在他老婆麵前。”
“真的假的?”
“小七給孫經理夫人開的門,親眼看到的,這還能假嗎?”
蘇言深腳步頓了頓,回頭,電梯門關上了。
臉上被俞晚晚的包拉鏈刮破了一條,刺刺的疼,讓他回響起俞晚晚剛才的暴走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