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心帶著權斯年辦了住院手續後,拽著權斯年的手腕:“走,去食堂。”
權斯年用力掙開了簡安心的束縛,雙手環胸,語氣倨傲。
“是你把小爺傷成這樣的,你去給小爺打飯。記住,每一道菜裏麵不放蔥薑蒜,每一道菜的味道不要太鹹,也不要太淡。拿捏的剛剛好就行……”
語落,權斯年得瑟的整個人直挺挺的爬在了病床上。
簡安心瞧著權斯年那得瑟的死出兒樣就想一拳揍爆他的頭:“你真當醫院的廚子都是你家給開工資的啊,口味都按你的來啊?”
權斯年跟個雞蛋餅似的翻了個麵兒,他那顆包紮著繃帶的大腦袋枕著手背上,語氣懶懶散散的。
“我不管,小爺現在是病人。”
“權斯年,你最好給我收斂點。這飯,你他瑪愛吃不吃!”
簡安心無論是在簡家還是在外麵一向是野習慣了的人,怎麼可能屈服於權斯年這個娘們唧唧的家夥?
她直接轉身就要走,身後卻是傳來了權斯年虛偽做作的嗚咽聲。
權斯年抬手捂著胸口,麵部表情極度的扭曲。
“哎喲,我這個心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疼得厲害,快,趕快帶我去做個檢查!”
簡安心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病床前,手緊握成拳頭。
她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的看著權斯年,皮笑肉不笑。
“權三少,你是腦傷!”
“那這誰說得準呢?你這暴力女下手那麼重,說不定就傷到心髒了呢?”
權斯年委委屈屈的控訴著,他抬眸撇了簡安心一眼:“你要是不願意花這個錢的話,我其實可以給我二哥打個電話,他……”
“停!”
簡安心直接的打斷了權斯年的話,要是真的任由權斯年將權瑾琛叫來的話,她還有得活嗎?
“那你看這飯菜?”
“我會讓師傅單獨給你做一份!”簡安心持續的維持著那可以夾死一堆蒼蠅的假笑。
“那我可不可以來一份飯後水果?”
權斯年看著簡安心那憋屈的嘴臉,心中隻覺一陣清風徐來,舒適至極。
“可以。”她笑說。
“那你記得要將蘋果切成心形的,桔子要剝一半留一半,柚子要給我弄成梯形的……”
權斯年劈裏啪拉的話還沒說完,再次被簡安心打斷。
“等等,這些水果剝了皮不都可以直接吃嗎?為什麼要弄成這些奇怪的形狀?”
尤其是那個桔子剝一半留一半的,這麼弄,是要留著過夜的嗎?
“你個暴力女,懂什麼。”
“是是是,我不懂,就你權三爺最懂!”
“對了,把這些水果的擺盤弄得漂亮些。”
“……”簡安心的拳頭握得咯吱咯吱的響,可權斯年依舊在不知死活的挑戰著。
“隻有食物能讓人賞心悅目,才能有食之美味的感覺。”
“瑪的,屁事多!”
簡安心氣呼呼的轉身摔門而去。
權斯年聽著那咣當的聲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戲謔的弧度。
簡安心,你個暴力女!
這幾天,看小爺不收拾你自認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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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點左右的時候,一輛冬夜裏極為耀眼奪目的紅色超跑穩穩的停在權瑾琛的私人別墅前。